面跑,葛芳芳喊住了他,问他去哪里。
孙含远也不知道去哪里,但他不想回到那个屋子,心里的那道坎他过不去。
新房的门打开了,葛芳芳看着李琳琳已经哭肿的眼皮,叹了口气,给她盛了一碗饭:
“琳琳,人是铁饭是钢,有啥事也不能饿着自己。”
李琳琳感激的看了葛芳芳一眼,忽然抬头:
“妈,我是清白的,我嫁给含远的身子,绝对是姑娘家,可我不知道咋证明自己。”
葛芳芳叹了口气,她理解李琳琳的想法,可惜跟她说没有用,她又不是含远。
李琳琳吃过饭,先是把碗筷给洗了,才回到屋子整理东西,她知道这里住不得了。
反正也没啥东西,除了几身换洗衣服,就是她收到的彩礼了,看到厚厚的一沓子钱,李琳琳挺起了腰板。
孙保家和孙含珠终于回来了,他告诉葛芳芳,还好他带含珠去了医院,死丫头的鼓膜已经穿孔。
葛芳芳被吓了一大跳,得知能治疗才松了一口气,忽然又神经兮兮的把孙保家拉出了房间。
“啥事。”
“含远碰到石向阳了,石向阳说我家含珠……”
孙含珠那只没有受伤的耳朵又贴紧房门,依稀听到石向阳的名字,心里不由的一喜。
她听到熟悉的脚步声,就知道她爸爸要进来了,连忙回到床上躺好。
“含珠,等你耳朵好了,你跟石向阳去检查一下可愿意。”
“检查什么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,是石向阳跟你大哥说的,愿不愿意去随便你。”
孙含珠用力点头,内心忽然升起一个希望,向阳哥会不会找人治疗她脸上的皮肤啊。
这一夜,很多人都没有睡着,孙含珠在等天亮,石向阳在写计划,孙含远则躲在火车站角落里打盹。
最伤心的是李琳琳,娘家已经断了,婆家也待不下去了,以后该何去何从,她没有了方向。
竖日,孙含珠先去单位请了假,然后跟着葛芳芳去了人民医院,她们知道石向阳在那边做指导工作。
石向阳热情的接待母女俩,还特地告诉她们,他所学的是外科和内科,并不擅于精神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