萝卜绿豆芽,一个黄豆猪肉,蒸碗冷透,白花花的油脂凝固在上头。
江福海看一眼就觉得败了胃口,嫌弃地撇过眼。
这时候,小太监捧着一鉢汤放进安答应的食盒,汤倒是热的,热气氤氲,就是清澈见底,虚虚飘着两片豆腐和葱花。
江福海知道皇后有意刺激安答应,便道:“安答应是南方女子,南边人吃的都少。”
他指着安答应的食盒:“如今西北还在用兵,宫里四处都要节俭,别放太多饭食,吃不完浪费,咱们这些当奴才的虽然不能为西北出力,但也得体察主子们的真正心意,别叫安答应吃不完又不好意思挥霍,吃多伤身。”
膳房总管太监也是久经职场,顿时体会到江福海的意思,景仁宫不但默许余答应欺负安答应,还想添把火。
于是把安答应的菜、米饭、点心全部份量减半。
安答应对御膳房忽然送来这样的菜,先是非常生气,这菜不能下口不说,就算加热水泡泡,也吃不下去。
答应的份例又不是只有自己吃,量这么少,连手下的人也跟着吃不饱挨饿,就使银子收买膳房太监,方得知是余答应发话。
安答应最初想花钱贿赂膳房,叫他们把自己的饭食待遇转回原样,但被拒绝。
宝鹃从膳房回来,垂头丧气地回话:“小主,膳房不接咱们宫里的银子,说他们也得罪不起余答应。”
安答应又去存菊堂找上沈贵人,寻求帮助。
但是沈贵人也只能派人送些点心过来,安慰她几句话,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。
要是直接上门去求见余答应,请她高抬贵手,但是余答应每每路上见安答应,都要贬低羞辱她一顿,安答应也有自尊心,心里恨得要死,更不肯对着余答应求饶。
宝鹃连着挨饿好几天,也撑不住了,委婉建议:“小主,余答应这样欺负人,不就是仗着自己得宠吗?要是小主你也能得到皇上的恩宠,咱们就再也不用怕她了。”
安答应绣着扇面,宫里日子过得艰难,一直入不敷出,她如今要日日做些针线活,托太监带出宫去,换些银子回来花销。
做着针线,安答应同样非常忧愁:“我也想得宠,可皇上不喜欢我,自打去年九月里侍寝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