祖母去世,容妃不能守丧,她是皇家人,皇妃只能为皇族亲长服丧,容妃直接从系统买了道具,伪造头痛生病,以此告假一月。
皇后批准,容妃既然病中,之后的新年宴会也同样告假,不去参与,也就不用一早梳妆打扮。
这雍正元年的除夕之日,是雍正登基后第一个正经庆贺的新年,哪怕国力穷困,该有的排场还是有的,宫中大摆欢宴,四处张灯结彩,好不欢腾。
六阿哥年幼,也没有出席,容妃娘俩在永寿宫带着宫女太监守岁。
容妃问青芽:“前些日子安排人做的新衣可得了?”
今年宫里缩减开支,宫女太监冬季只发了一身衣裳,容妃自己就从自己的份例里取出布匹,安排青芽带着宫女们给永寿宫的所有人一人做一套新衣。
青芽应是,衣裳五天前就做完了,只是为着娘娘心情不好还病着,没有往下发。
“那就分下去吧,过年了,叫大家都换上新衣裳,也喜庆喜庆,再赏每人一个月的份例当压岁钱。”
满人尚白,容妃穿的素服都是素白缎子做的,绣着浅蓝或浅青的小花。
都知道主子守丧,近些天永寿宫连一丝笑声都没有,宫女太监们提着小心,威武和白雪也跟通人气一样,一点不闹腾,乖乖卧在容妃腿上。
容妃扫一眼素净的门窗,又吩咐:“秋菊,带人剪几张窗花贴上吧,好歹过年,应应景。”
这是宫里,不是图布苏家,她没有为祖母守丧,就不挂红、装饰宫殿的资格。
守不守的,她在心里记着,比表现在形式上更重要,图布苏家如今满门丁忧守丧,她更得撑住了。
秋菊早就准备好新年的装饰,只是容妃不发话,没人敢动手。
看秋菊带着绿茵几个,僵着脸沉默地贴着窗花,容妃放下白雪起身,扯过一张喜鹊登梅,糊在大炕对面的窗框上。
秋菊几个站住脚,停下手,不敢抬头。
容妃提起嘴角,轻轻笑了一声:“别光站着,快贴,贴完再去挂上彩绸,换上红灯笼,小金子,去御膳房叫两桌席面,我虽病着,咱们永寿宫也过个好年。”
小金子知机,当即笑得咧开一张大嘴,提高音调,清脆应着:“娘娘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