妾早就失去了腹中胎儿。”
“本宫当初请太医院院首章弥为你保胎,他并不曾提起此事。”
岳常在站起身,直挺挺跪下:“这也是嫔妾今日来找娘娘的缘故,谁能想到,那个时候,章弥就已经是皇后的人了呢?他一个太医院院首,见识广博,怎会不知薄荷伤胎,但亲眼见嫔妾日日饮用薄荷,从未提醒过。”
岳常在恨恨道:“更别说,嫔妾第一次用薄荷饮子压制孕吐,就是从皇后处得到的法子。凡此种种,嫔妾怎会不懂,皇后手段尽出,就为了杀死嫔妾的孩子。”
容妃揉了揉眉心,她当时以为皇后进宫才两天,章弥还是可信的,没想到那个时候,章弥就投靠皇后了吗?
不对,先帝新丧,皇后不可能进宫两天就传过太医。
那么,这个章弥的来处就很好猜了,他从一开始应该是太后的人,而后,受太后指派,转而投到景仁宫,继续为皇后保驾护航。
岳常在想起当初的失子之痛,流产一个近六个月的孩子,无疑是要了当母亲的半条命。
更何况,她还丧失掉生育能力,每每想起,都忍不住潸然泪下。
“容妃娘娘,嫔妾发觉,王府里流产掉的孩子,真的太多了!虽说内宅妻妾有争斗,但没有哪一家王府,如当初的雍王府一样惨烈,也不会一直没有抓出害人的凶手。华妃入府才多少年,更别说她也流产过,所以,幕后黑手只可能是皇后,乌拉那拉氏宜修简直就是个毒妇啊。”
容妃面色凝重,岳常在话说到这份上,投靠的心已经有几分真了,叫青芽把她扶起来:“有话慢慢说,跪着做什么。”
岳常在沉浸在仇恨之中,那是个长到六个月的男胎,皇后害死的岂止是她的一个孩子。
若孩子正常出生,如今就是尊贵的皇子,那不仅是她后半生的指望,也是岳家错失的飞黄腾达和家族崛起的希望。
岳常在擦擦眼泪,收敛面上的恨意,言辞恳切:“嫔妾说这些,不是想让娘娘可怜嫔妾,嫔妾认为,皇后能害死胎儿,难道就乐意看着出生的孩子长大成人吗娘娘的六阿哥,即将年满六岁,搬到阿哥所居住,届时,皇后难道不会起歹心?”
这也是容妃一直以来的隐忧,给六阿哥套上两个护身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