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你这小丫头,走路怎么不看路啊!”
陈先扶住自己的小主子,半跪在地上,上上下下仔细检查六阿哥,有没有被这毛手毛脚的小丫头撞出什么不妥。
那小丫头低着头,跪在地上,瑟瑟发抖,似乎被发生的事情吓到了。
看着年纪不大,十岁出头的样子,黑不溜秋,一头黄毛,干瘦的手指揪着衣裳,连句求饶告罪的话都不敢说,只一个劲儿磕头。
六阿哥刚刚蹲在一株花树底下扒拉虫子,被这丫头直接撞上来,要不是陈先手快,护住了,六阿哥就要被撞进花丛里。
看她形容可怜,头上都磕青了一块,加上又没有真的被撞倒,六阿哥就没有追究的意思,直接摆摆手,制止陈先:“算了,饶了她吧。”
主子发话,陈先自然听从,但还是问了一句:“你叫什么名字,哪里当差的?”
小丫头支支吾吾,好一会儿才低声回答:“奴,奴婢,叫粉,粉蝶,是,是花园里洒扫的粗使丫头。”
陈先看过她的长相,见她衣着打扮确实是粗使丫头,才点头,吓唬一句:“以后走路看着点,今天是你走运,咱们六阿哥宽容,饶你一回,再有下回,我就告到倪丹福面前去,看他饶不饶你,下去吧。”
倪丹福是花园的太监总管,这洒扫丫头顶头上司的上司。
小丫头又磕了个头,哆哆嗦嗦退下了。
这点小插曲,六阿哥和陈先都没放在心上,六阿哥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尘土,换了棵树继续找虫子。
然而过了两天,就在当天晚上睡下后,原本活蹦乱跳的六阿哥突然感觉身体有些异样,起初只是微微地感到不适,但随着时间的推移,这种不适感愈发强烈起来。
到了半夜,陈先爬起来检查六阿哥有没有盖好肚脐眼儿,惊恐地发现六阿哥面色通红,浑身滚烫,竟然已经发起了高烧!
陈先喊醒了小金子等人,小金子急忙开门去找大夫。
陈先一动,系统最先警觉,直接把图双儿唤醒了。
“宿主,快醒醒,六阿哥发高烧了。”
“什么?”图双儿浑身一震,掀了床帐,直接跳下床,什么都顾不上,连鞋都没穿,赤脚跑出来看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