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娘子,这是香草刚刚熬药的药罐,里面是还没来得及销毁的药渣。”紫霜适时的将药罐端了进来。
香草看到紫霜手里的药罐,脸色瞬间惨白,她记得她刚刚明明将药罐藏起来了~
张医师立刻上前,紫霜将药罐递了过去,然后径直走到宋棠身边。
宋棠见紫霜额头有汗,微微喘息,像是一路疾跑来的样子。
她之前吩咐过紫霜,让她等彩蝶将安胎药从香草那儿端走后,及时出手阻止香草销毁药渣。
紫霜弯下身子,附在宋棠耳边低声说道:“大娘子,刚刚彩蝶从香草那儿端药走后,奴婢看到宋薇身边那个新女使扒在屋顶,手里拿着短刃似是要杀香草,奴婢和她过了几招,可惜让她跑了。”
宋棠听后,眼中寒光一闪,宋薇竟敢让人到她的院子里杀人灭口!
张医师将药罐里的药渣拿出一些,放在手里仔细查看。
须臾片刻,张医师便下了定论:“这药渣中确实有毒,且这毒是极为罕见,是生长在山坡荒地的‘甘遂’,毒性剧烈,只需少许即可致命。”
跪在地上的香草一听,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。
她磕头求饶道:“大娘子,世子,奴婢真的不知道这药里有毒,奴婢没有下毒啊!求大娘子,世子开恩,饶奴婢一命吧!”
宋棠看着香草这副样子,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,香草大约是真的不知道这药是立刻要人命的剧毒。
宋薇定是告诉香草这药只是让女子怀胎的药物,并且不会立即发作。
香草自以为自己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,没想到竟会落得如此地步,不过,这都是她咎由自取!
若不是紫霜,这会儿她已经被宋薇身边那个会功夫的丫鬟给暗杀了。
宋棠冷冷地望着香草:“香草,我再问你最后一次,你今日熬的是安胎药吗?”
香草颤抖着抬起头,眼里满是恐惧。
她不过是收了宋薇三百两银子和一个玉镯,犯不着为了她把自己的命给搭上。
香草猛地对着宋棠磕了三个响头,声音悲切。
“大娘子,奴婢今日熬的不是安胎药,这药是二姑娘给奴婢的,二姑娘说这是会让您小产的温性打胎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