懒惰依然坐在椅子上，弯下了背靠近季怀野，印有十字架图案的红眸被碎发遮挡了一部分，却仍然挡不住那散发出来的荧光。
他抬高了季怀野的下颚。
“成人形态后的我，会发动感染。”
季怀野：草了。
“一般我不怎么想变回去。”懒惰像是累到了一样，眨眼间又变回了少年的形态，他重新把眼罩戴上。
少年见季怀野依旧昏昏沉沉的模样，眸中划过一丝得逞的笑意。
不过这个笑到底是不是真的笑，没有人能清楚。
“还是困吗？”
少年的声音刻意放柔了，却像是故意不让他清醒一样，少年缓慢地捧起了季怀野的脸颊，十分珍惜似的，毫无神采的目光一点点描绘着他的脸。
季怀野眼皮子都打架了，半天才憋出一句。
“你能不能，别摸我的脸……”
少年收回了手，季怀野的头又垂了下来，他现在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费劲。
“好了，该陪我睡觉了。”
懒惰把他推倒在地上，几乎不需要用力，轻轻一碰就倒了。
“等我醒了，再走吧。”懒惰缩在了季怀野的怀里抱着他的腰，头蹭着他的脖颈，闭上了眼睛。
均匀的呼吸声传来，靠着季怀野钢铁般的意志力，困意逐渐消退了，身体的力气也恢复了正常。
他小心地抱起懒惰，坐在了沙发上，让少年躺在自己的怀里。
“别总睡地上，容易感冒，以后要睡就去床上睡。”季怀野知道他说的话对方大概率听不见，捞过一件衣服盖在懒惰的身上。
季怀野望着天花板，不知不觉中他自己也跟睡着了。
希望醒来后身体不会被压麻。
不知何时，懒惰悄然睁开了眼。
他看见了自己依然躺在男人的怀里，身上还被盖上了衣服。
懒惰重新把视线放回到男人身上，对方的脑袋靠在椅背上微微歪着，像是已经陷入了沉睡。
他就这样盯着看了好一会儿，才重新睡了回去，懒惰低喃着。
“应该是，喜欢？”
…
不知道过了多久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