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食见色欲从镜中走了出来,往嘴里塞了一块点心后才说。
“这么快,肯定没吃到吧。”
色欲睨了他眼,“搞得跟你吃上了似的。”说着他瞥见了暴食手中的银刀,“从来没见过你用餐刀吃东西。”
暴食似乎心情很好,“这把刀沾过他的血。”
色欲轻轻挑眉,像是明白了什么,“下一关是谁?”
“懒惰。”
“他居然参与了?”
“参与是一回事,他会不会管就是另一回事了。”暴食道,“越容易通关的,往往越难过。”
色欲摇了摇头,笑道。
“最难通关的,是嫉妒和傲慢。”
…
“别睡了行不行,赶紧起来。”
季怀野生无可恋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,他从一开始的站着,又改为蹲着,最后变成盘腿而坐。
都不知道在这个破房间呆了多久了,叫了好几次,人就跟睡死了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他甚至把少年抱了起,像丢娃娃一样丢到空中又接住,结果仍然没有任何用。
“你不起来我怎么走下一关,他们没跟你说吗?作为一个考官不负起责任?”季怀野麻木的看着窝在沙发里睡觉的少年,自我叨叨。
“他们过了你这关没?不会就我一个人走到这关吧,你要不直接开镜子让我走,我让你在这安稳睡觉。”
“……好吵。”
季怀野见懒惰有了反应,连忙把他拉了起来晃啊晃,“吵就对了,让我过关就没人吵你了。”
“不要。”
“?”
懒惰半垂着眼,“那些跟我没关系。”
季怀野无法理解他的脑回路,“动动手指的事都不愿做?”
“不想弄。”
季怀野沉默了,他唰得站起身把懒惰提了起来,跟夹公文包一样把他夹在腋下,季怀野一脚踹开了房门,“不想弄也得弄,让我看看你设了什么礼仪关卡,我过关了就得放我走啊,听见没?”
懒惰:“……”
“你这逃避责任的性子。”季怀野刚想说能不能改改,又想到真改了那还叫懒惰吗,只能把话给咽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