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这么差的天气下，还来利尼亚。”
明亮的灯光在房间里摇曳，却散发着说不出的诡异氛围。
房间的一角摆放着一个人体骨架，哪怕是在光亮环境下也依然阴森，聿迟就站在骨架旁边，手掌托起一副手骨，以轻柔的动作缓缓抚摸那指骨和掌骨。
他偏过头对着来人轻轻一笑。
“来我这儿是有什么事。”
“还留着这个骷髅架子，也不嫌恶心？”神隐眼底平静，像是已经见怪不怪了。
聿迟没有回答，而是松开了骨架手，“你们会来这，倒是让我觉得奇怪。”说着他将视线落在季怀野身上，单边眼镜被一片反光所笼罩。
“他们从你这里拿走了什么，对吧？”
不等他开口，聿迟接着说，“有时候代价付的太大，所需求的事其实并不值得看重。”
季怀野凝起神，他表达的难道是找尹迦并不值得？
聿迟的衣着十分整洁，每一个衣角都被打理得规规矩矩，连领口都没有丝毫的歪扭，像刚刚从服装店的模特身上扒下来一样崭新。
像是个儒雅公子，但是那双眼眸太具有侵略感。
季怀野这才注意到窗边还站着另一个男人，但他没有什么时间去猜测对方的身份。
“打扰了，请问你有见过尹迦吗？”
聿迟似是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，避开了他的问题，似答非答道，“原来你和他一样是昏暮之地的人。”
“他去了哪里？”
“他啊。”聿迟缓缓地伸出手，摘下了那人体骨架上的头骨，像是拿一件平常物件一般，轻松地端在手里。
他往季怀野的方向走了几步，将头骨举到他的眼前，以便让他能够清楚地看见。
“我说这颗头是他的，你信吗？”
季怀野无语，这个皇子真的有点恶劣，“这种玩笑不开也罢。”
“想找他对吧。”聿迟将头骨随意往身后一丢，窗边的男人正好接住了。
“我不喜欢昏暮之地的人，他人现在怎么样我并不在意。”聿迟靠近了季怀野，伸出的手臂悄悄环绕在他身后，指尖停留在了后腰处，像是发现了那枚印记般。
他忽然笑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