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找借口来掩盖基佬的事实。
席妄之微微挑着眉梢，扫了眼依偎在傅亦一怀里的男人，他穿着有些脏乱的仆装，脸被傅亦一的身躯遮挡着，根本看不见面容，只能看见一头黑发。
眸光触及那头发时，他滞了一瞬，缓缓地向前走了几步，可还没靠近多少，又停了下来。
席妄之自嘲一笑。
他不可能在这里。
“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上了一个仆人？”席妄之双手抱臂打趣道，带着不屑地看了眼傅亦一，目光转而落在那黑发男人身上，轻轻眯起眼。
“还是移情别恋了？”
季怀野眼角跳了下，这小子嘴真的欠，怎么还不走。
傅亦一没搭理他，低头看着一直抱着他的季怀野，“饿了吗？我让人给你做点吃的。”
季怀野头点得跟老鸡啄米一样。
傅亦一轻轻抚上他的黑发，转而偏头对着面无表情的席妄之说道，“我就不亲自送客了，请便。”
说着，他脱下了外套照在了季怀野身上，本身责怪的内容却带着宠溺，“从哪偷来的衣服，扣子都要崩出来了。”
季怀野绝望了：能不能赶紧走啊哥们。
还要在这里说多久？
忍过了腻歪的话语，忍过了摸头发，也忍过了披上来的衣服，结果还不走。
季怀野脸都扭曲了。
就在差点要破功时，傅亦一抓住他的手，转了个方向，季怀野一直低着头，试图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，他与席妄之之间只隔着傅亦一。
席妄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，也没有回头再看那道身形，因为他坚信季怀野不可能会出现在破晓之地。
但如果他回头了，一定能认出那道背影。
可是世上没有如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