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是工作日,年轻人去上班,小孩去上学了,剩下老年人和家里没工作的蹲在门口洗衣服、打扫卫生、缝缝补补之类的。
因为院子里住的都是熟人,骤然看到秦姝玉这个生面孔带着两个公安进来,大家都停下了手里的话,好奇地看着他们三人。
环顾了四周一圈,徐江声音洪亮地问道:“这院子里哪一家姓邹?”
大家齐刷刷地扭头看向西北角落里正在晾衣服的邹婆子。
邹婆子五六十岁的样子,头发半白,很瘦,颧骨高高隆起,一脸的刻薄相。
见公安同志问她,她连忙放下手里的湿衣服,谄媚地笑道:“我就是,公安同志,您找我有事吗?”
徐江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:“我们分局接到报案,说你在三天前与来这收房的马云清发生争执,将她推倒,导致她骨折。”
一听这话,邹婆子连忙否认:“没有的事,公安同志,那是她自个儿不小心摔的,跟我没关系啊。公安同志,你可得为我们做主,我们在这里住了十几年了,那资本家的老太婆非说这房子是她的,要赶咱们走,这还有没有天理了?”
“是啊,公安同志,资本家可是咱们的阶级敌人,坏分子,这么大的院子,就一个无儿无女的老太婆就想霸占,还有没有天理了?”
……
这些人将强词夺理发挥得淋漓尽致。
他们住了十几年,别人祖上还住了上百年呢!
徐江冷飕飕地呵道:“闭嘴!现在说的是马云清受伤的事,她骨折住院,按照受伤程度,故意伤害罪跑不了,证据确凿,可以被抓去劳改!”
一听劳改,所有人都噤声了,包括刚才蹦得最欢的邹婆子。
“你们有什么线索提供吗?没有就只能将那天在场的所有人带回分局挨个问话了。”
徐江不愧是经验丰富的老公安,深谙人性。
一句话就让这并不牢靠的同盟土崩瓦解。
当即就有人举着手说:“我作证,那天是邹婆子把马云清推倒的!”
“我也看到了,就在她现在晾衣服右边的台阶上。马云清要求咱们定个日子搬迁,邹婆子反应最大,她家九个人,指标只有两间房,在这院子里搭了两间,要换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