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右手交握,相视一笑,有种相逢恨晚的感觉。
收回手,秦姝玉敛了笑,认真道:“虞宣,我身上目前已经没什么新闻价值了。我觉得你应该走访走访其他高校,现如今各校都在公布名单,兴许还有被顶替的人,如果能挖掘出来,这将是极大的新闻,也能证明海城教育局政策的正确性,进而影响到其他省份。”
这也不是不可能。
现在能不能上大学对一个年轻人来说无异于逆天改命,大多数人是遵守规矩的,但不妨碍有极少一部分人会破坏规矩。
秦姝玉记得有个很出名的主持人,考了全省第一,都被人暗箱操作,顶了第一志愿,滑落到第二志愿。
若非他父亲不肯相信这事,四处奔走,查明真相,他根本不可能上自己理想的院校。
若不是后来这人家喻户晓,名声极大,这桩旧案被翻出,这件差点改变当事人命运的大事只会埋没在历史的尘埃中,除了当事人,无人知晓。
全省文科高考状元尚且如此,就别提其他名声不显、家世普通的考生了。
秦姝玉相信,这样的事绝不会是个例。
虞宣被秦姝玉说得心潮澎湃,两眼放光,激动地说:“姝玉,你毕业后进咱们报社吧,我觉得你这新闻敏感性很强,比我强多了,主编肯定会喜欢你。”
确实,这要又挖出一个冒名顶替的,那这事的影响范围就不仅仅是海城了。
而作为第一个报道并深挖这桩新闻的《海城日报》肯定也会声名鹊起,在国内新闻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。
而她,虞宣,一个普通的年轻女记者,能够亲自见证并报道这一历史,将是何等的荣耀。
秦姝玉被她这反应给逗笑了:“也没有。估计我也是局中人,能感同身受,所以才会萌生出这样的想法,换一件事我就没这么高的敏感度了。”
虞宣可不管这么多。
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新闻,本来说好一块儿去食堂吃饭的,她也不去了,将采访本往包里一塞,冲秦姝玉摆了摆手:“我回去找主编,然后去走访其他高校,调查还有没有被冒名顶替的,下次有空我请你吃饭,先走了!”
说完,不等秦姝玉回答就风风火火地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