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友,陆越将电报摊开仔细看了一遍,只有车次和日期,也没说考上还是没考上。
依姝玉的性格,如果一切顺利,她肯定会第一时间打电话跟他分享喜悦。
到现在她都没提高考的事,必然是出了波澜。
高考那段时间,秦姝玉有多拼他是知道的,连写封信的时间都没有。
听外婆说,她每天都熬到很晚,一个多月瘦了五六斤,手上脚上还长了冻疮。
如果没考上,那对她的打击肯定特别大。
陆越叹了口气,又看了眼时间,如果不晚点也要18号下午才能到。
焦灼地等了两天,总算是到了18号,当天中午,他请了假直奔火车站。
火车晚点了。
原本27个小时的车程,下午一点多就能到的,硬是晚了三个小时,又要多遭三个小时的罪。
秦姝玉有点吃不消,腿肚子又胀又酸。
绿皮火车逢站必停,又慢又拖沓,不停地有人上上下下,车厢里到处都是人,连卫生间、过道,甚至是座椅底下都是人,连个挪脚的地方都没有,想上一趟厕所,从车厢中段走到车尾要花一二十分钟的时间。
为避免上厕所,上火车二十多小时,秦姝玉只喝了小半壶水,吃了一个鸡蛋,饭盒里的馒头一个都没动。
人太多,空气又不流通,车厢里还泛着一股难闻的味道,相当难受。
睡觉的时候更难受,不少人都在地上垫张报纸就东倒西歪地坐下睡了,更有甚者直接钻进了座椅底下躺着。
白小慧也是第一次受这样的罪,恹恹的,拉了拉秦姝玉:“姝玉,咱们换一会儿,你来坐吧。”
秦姝玉摆手:“没事,你坐,你要好点了换谢旭东他们。我才刚坐过。”
只有两个位置,他们六个人只能轮流坐,所以大部分时候都是站着。
白小慧站了起来,跟谢旭东换了个位置。
她贴在秦姝玉的胳膊旁,往她腕间望去:“几点了?”
“快下午四点了,要到了。”秦姝玉安慰她。
白小慧吐了口气:“总算是要到了,好想出去呼吸一口新鲜空气,走两步。”
“是啊,再坚持一会儿。”秦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