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萍掏出手帕先给秦卫兵擦了擦嘴,然后又将就着帕子擦秦建新头上沾的糖渍和口水。
“哎呀,头发都粘住了,你就惯着吧。”
“……我不惯着他,惯着谁?擦不干净就别擦了,我回去洗。”秦建新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。
汪萍弄了一下,实在弄不干净,放下了手帕。
秦建新将手里的纸袋塞给她,两人手碰在一起,男人粗糙黝黑的大手捏了捏女人圆润软绵的手。
汪萍瞪了他一眼,赶紧缩回了手,又四处张望了一圈,见没人,这才松了口气,嗔了秦建新一眼,低声骂道:“死相……”
阴影处的秦姝玉看到这一幕,如遭雷击。
以往许多困惑她的问题在这一刻都有了答案。
难怪秦建新总是不管她的事,全权交给汪萍处理呢,甚至连她结婚这样的大事,秦建新都不闻不问,全丢给了汪萍。
难怪她想要回工作,秦建新总是推辞拖延!
难怪秦建新三十岁出头就丧了妻,不少人给他说对象,他却一直不肯再娶呢。
秦姝玉曾经还以为这是因为秦建新对母亲情深意重,不像别的男人那样,老婆尸骨未寒就迫不及待地相亲娶新妻。
就因为这,哪怕自母亲去世后,秦建新对她这个女儿一直不闻不问的,秦姝玉也没太多的怨言。
现在想来太可笑,也太可悲了。
看这两人当着孩子的面就打情骂俏的样子,搞不好在母亲去世前就勾搭上了。
一想到这点,秦姝玉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。
莫非,秦卫兵是秦建新的种?
越想,她越觉得很可能这就是真相。
母亲是十年前病逝的,而秦卫兵今年刚好十岁,算起来正是在母亲生病那段时间怀上的。
当时母亲病得很重,在医院里住了三个多月,大多数时候都是外婆去照顾,她放学也第一时间跑去医院,有时候遇到下雨天或是太晚了,她会躺在母亲身边将就一晚上。
因为母亲的病,锯木厂给秦建新安排的活也比较轻,不让他上夜班,他有时候会去医院守夜,但母亲心疼他白天要上班,总是让他回去。
倒是大伯还是跟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