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脑瓜子嗡嗡的,过得好一会才回过神来:“承安哥,你没参加高考?”
“嗯!”
许承安点了点头。
施秋宁人傻了:“为什么?”
许承安沉声道:“有件事或许你还不知道,我让你姐写信的时候别告诉你,免得影响你的学习。”
“咱们黑土屯春季木耳大丰收,屯里的人都脱贫了,镇政府很看好这个项目,周书记希望我能继续带头大力推广,让整个阳平镇有山林资源的屯子也都像黑土屯这样种上黑木耳,脱贫致富,并且把阳平镇的黑木耳打造成明星农副产品,推向省内外,这次我来哈市就是考察省会市场的。”
他顿了顿,这才继续说道:“而且,黑土屯的村民们也离不开我,前几个月,林永庆黄玉珍那娃半夜发了高烧,浑身痉挛,口吐白沫,如果没有我的话,他那娃很可能就没了!”
他把一些应急的药做成成品,施秋晴和施秋玲也能开,然而当时林永庆那娃才半岁,那么小的婴儿,急病又来得严重,她们处理不了。
在医疗条件并不发达的80年代,农村因此而夭折的婴孩可不少。
从许承安口里得知情况,施秋宁有些失魂落魄。
她在哈师大这边期待了自己男人整整一年,然而等来的却是这个消息,自然高兴不起来。
饭菜端上来了,看着热腾腾的小炒,施秋宁失去了胃口。
施秋晴见状宽慰道:“秋宁,承安真的为屯子做了很多事,领导也对他报以厚望,多次来咱们家里谈黑木耳项目,还给承安批了个黑木耳加工厂,他现在可是厂长了!”
施秋宁微微吃惊。
没想到半年不见,自己男人竟然升级成了厂长。
这可是不得了的身份,还是自己开的厂子!
施秋宁玲附和道:“对啊,二姐,请你理解一下二姐夫。你想想,二姐夫那么想考大学,想和你在一起,放弃高考对他来有多难,可是他为了咱们屯子,也为了镇子做大事却不去考了,他心里头比谁都难受!”
幺妹的话让施秋宁浑身一震。
对啊,上大学是我的梦想,也一定是承安哥的梦想,他心里头肯定也渴望考上大学,和我在一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