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大汉一听急了:“不贵了,这一百我们包工包料还包出水,否则不收钱!打井得至少两个人一起干活,材料费也贵,还得找车子把材料运送到村里来,就挣几个工钱!”
“有没有人想打的,现在可以在这里报个名,我统计一下,到时一起安排,早报早打啊!”
没人回应。
村民绝大多数都是过来看热闹的。
个别有意者也嫌太贵了,不值得,更担心钱花了这口井不好用当冤大头。
这年代的人思想保守,对于这种新鲜玩意接受是需要一定时间的,谁都不愿意当吃螃蟹的人。
这时,人群里突然冒出一个声音:“你这洋井,能不能便宜点?”
众人循声看去,就见到了一个身材挺拔,面容俊朗的后生,正是许承安。
“是许知青,他打算打井吗?”
“打口洋井得一百,施家哪来这么多钱啊!”
“施正宏没走的时候,施家都穷得很,更别说他现在不在了。”
“……”
村民们议论纷纷。
这时一个刻薄的嗓音道:“许承安,你有那钱吗,在这凑啥热闹呢?”
说话的人赫然是王婶,她也在人群里看热闹。
去施家先后两次做媒都没成功,且前后都是因为许承安的关系。
第一次找的是施秋宁,然而施秋宁心有所属了。
第二次找的施秋晴,许承安以一家之主的姿态把她赶走。
小心眼的王婶把这个男知青给恨上了,见到他就忍不住阴阳怪气一番。
许承安啊许承安,你要是让施秋晴嫁给王二牛,拿到那三百块礼金,你们家打口洋井自然没问题,现在这门亲事没成,你拿头打井呢!
你个死婆娘,狗眼看人低是吧?
许承安心中不屑,脸上却是挂着笑容:“王婶,你这话就不对了,先别说我打不打得起这口井,我帮村里其他想打井的乡邻们谈个价,争取点福利还不成吗?”
“再说了,你咋知道我就没钱打井了呢?”
说话间许承安从内兜里摸出一张老人头扬了扬:“要不你自己看看,这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