僧的话语,如一缕春风,无形无迹的吹散笼罩着的压抑气息,竟让场中众人都有一种如沐春风的舒服感觉。
就连令狐头顶上显现的巨狐,狰狞之气,都好像柔和了许多。
那胖僧道:“我梵圣宗在定北洲,一旦仪仗出行,就是这等做法,乃是为了亲民布德,却是没想华南洲毕竟不是定北洲,此刻听令狐道友所言,方知贫僧等的行为,竟给诸位道友带来困扰,真是贫僧之过也,还请诸位道友见谅!”
一众佛修,仿佛自己受到了无尽的侮辱一般,纷纷向佛轿中的胖僧跪下,口诵佛号,悲道:“笑佛尊主,您大慈大悲大善大德,普度众生,怎会有过?都是弟子等之过,弟子等有罪,愿以一身血肉,偿所过,愿以一心灵魂,偿所过,南无阿弥陀佛,大慈大悲我佛尊主!”
中佛门法士,乃至那位渡劫期头陀都虔诚跪伏,悲声祷告!
令狐目瞪口呆,看着眼前这一变故,原以为要恣意大战一场,血染长山,却不料,方报出自己的名号,大战没有起,反而一种佛修争相认过。
如此意外变故,让令狐实在一脑子的迷糊。
胖僧依旧笑吟吟的看着令狐,合十道:“令狐道友,我佛行善积德,教化众生,告诫我们,一切过在己身,一切罪在己身,一切善在己身,一切恶在己身,我佛割肉喂鹰,我等亦可割肉平息众怨,只好能平诸位怨愤之气,能息令狐道友雷霆之怒,便是善缘!只要冲突不起,便不成恶果!”
见梵圣宗放尽低姿态,刚才还愤愤难平的群修,却忽然觉得自己罪莫大焉一般,心里难过之极,纷纷道:“大师无错,却是我等意气用事,安可怪大师有过?大师可千万莫要自责,想必一切尽是误会,如今说开了,也就无事了。”
当胖僧笑吟吟的看向令狐的时候,令狐又能坚持什么呢?
能化干戈为玉帛,能不战,自然还是不战的好,既然梵圣宗已经放低姿态,令狐又怎好再咄咄逼人?
只是令狐实在有些纳闷,难道自己真有那么大的威名?才报出名号,竟吓得那怒目金刚,不敢出手,不敢再吭半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