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长孙皇后的寿辰到了,她今年刚刚十九岁,也不是整生日,千秋宴办得不大。
宫里嫔妃们,包括柔贵人都去磕了头,送了礼,也就罢了。
本来柔贵人是赶不上的,如果按正常日子生产,她这会儿还在坐月子呢,可谁让梅嫔作孽,给人家硬生生走早产了。
她倒是盛装出席了。
傅含璎没去,她那么大肚子,不凑那个热闹了,只是送了礼而已。
“跟送二皇子满月宴的礼差不多,二皇子是六两六钱的纯金平安锁,给皇后娘娘的六斤六两纯金屏风。”
“都是接过去就送库房,绝不会出事儿的东西。”
如意禀报。
傅含璎闻言放心,她翻了翻账本,看着飞快消失的存银,深深一叹,“还是得快点晋位啊,上回封嫔时陛下给的银子花得差不多了。”
“得再来一拔儿。”
“要不然咱们就穷了……”
——
京城,洪府。
洪聘不安地坐在书房里。
门外,‘呯’声轻响,洪次辅走了进来,他看着五十出头的年纪,面色清瘦,颌下几缕山羊须,文质彬彬。
很是儒雅的模样。
“爹爹。”洪聘见他,优雅起身,敛身行礼。
“聘儿坐下吧。”洪次辅笑眯眯的挥手。
父女俩相对而坐。
洪聘咬唇,有些紧张,“爹爹唤女儿前来,可是有事吩咐?”
“聘儿,你和曼儿都是为父的孩子,曼儿早早许配陛下,如今成了洪妃,膝下又有大皇女,为父对她,没什么担忧的。”
大女儿性子谨慎,与人为善,无论处境如何,面子功夫总能做好,他到不担心,可是小女儿,是他和夫人最后一个孩子,生来娇惯些,养的有些太过板正了。
不大讨喜。
况又经历了李湘贤那个混帐东西。
“你进宫,爹爹是有些不放心的。”洪次辅叹息,“只是你姐姐的身子,为了生大皇女伤了,咱们家总要有个皇子的。”
从元昭帝潜只时,洪次辅就追随他,从京官里平平无奇三品侍郎,一路到内阁次辅的位置,他当然想把利益永远延续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