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了件衣裳,带上如意,走出翠微堂。
走在行宫里,她没传轿子,也没去看知名的景儿,而是挑了些略显偏僻的路,半走半逛。
很快,她们来到境湖附近。
周边亭子里,有些个衣着华丽,雍容端庄的妇人,或是游湖,或是赏景。
应该是官员家眷了!
傅含璎垂眉,款步刚想上前,突地,如意拉住她的袖子,瞪圆眼睛道:“姑娘,你快看,那不是梅宝林吗?”
“她旁边的人是……”
“祖母和母亲。”傅含璎挑眉,一眼认出,坐在凉亭里亲热交谈的三人。
刚好是傅老太太,傅夫人和梅宝林。
“她们的伤养好了?不疼了?够不长记性的啊!”
“这就冰释前嫌了?”
傅含璎嗤笑。
——
境湖边,八角亭。
梅宝林清冷容颜一派疏淡,她恬淡无欲地看着祖母和继母,心里幽幽一叹。
“祖母,母亲,你们别说了,这件事,我不会答应的!”
“为了子嗣,你们已经送含璎进宫,坏过我和陛下的情分了,如今,怎么还不知足呢?”
祖母和继母太贪心了,一双眼睛,只看富贵,却不曾有半分体谅她。
梅宝林咬唇,心里难过。
“娘娘,我和你爹也是为你好啊!”傅老太太急声,一双枯瘦的手,握上大孙女的腕子。
上回挨打回去,有太医照料,身体倒是很快好了,心中却始终闷痛着,精神厌厌,提不起心气来给大孙女打算!
老太太心里安慰自己,有了‘以德报怨’的功劳,孩子就能复位了,结果,出了‘私穿凤袍’的大事。
京城风声鹤唳,宫里剑拔弩张。
大孙女处境危急。
傅老太太瞬间把心凉、别扭、难过全抛了,一门心思,只想着孩子的安危,偏偏,傅家户第浅薄,官位最高的,也不过区区七品,满腔真心,无处使力。
老太太急的病卧床榻,本就干瘦的身体,如今越发像个骷髅了。
“你这回落难,就是根基不稳的原故,伺候陛下五年,分位越来越低,已经成了宝林,含璎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