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毓灵的心怦怦直跳,不是被吓的,而是一种被亲近之人用言语中伤的痛。
她开口道:“阿姐可是有了证据?”
声音略显沙哑,但李苏秀完全听清了,她停住了脚步,转身看她,半张脸隐匿在黑暗中,显得阴测测的。
蔻枝心里发毛,只觉得这大姑娘有些邪。
“马上就有了。”李苏秀道,她勾起嘴角,“李毓灵,我不会放过你与你娘。”
李毓灵哑口无言。
她能说什么?
李苏秀已经是这样的态度,再上赶着缓和关系,除了被厌烦,还能得到什么?
“蔻枝。”李毓灵道,“再去厨娘那儿问问。
明日我要去一趟风雅斋。”
“是,姑娘。”
翌日,风雅斋。
红芝昨日喝醉了酒,睡的晚,接待李毓灵时,困的直打盹。
莫安候在一旁,偷偷瞥向李毓灵时眼睛亮亮的。
李毓灵今日穿了一身浅紫色的衣裙,颜色太浅,在室内像白色。
与红芝一同南上到京城来的好姐妹死了一个,伤了两个。
“野蛮。野蛮。”她让莫安拿了酒来,涂着红色丹蔻的手指轻轻抚上酒壶,掀开盖子,毫无节制地把酒往嘴里倒。
一边呢喃着,一边笑。
她的笑有些肆意,但细细去听又夹杂着一些悲凉。
红芝喝了两口酒,终于舍得把注意力分一点给李毓灵,她的妆今日很浓,双眼如狐狸,眼尾勾起,微微眯起眼睛,更显狡黠。
“今日来,做什么?”
她问的轻松,说完又要去喝酒。奈何方才往嘴里倒酒时已经洒了大半,此刻酒壶里空空如也。
衣襟湿透,贴着她的锁骨与胸口,发型未乱,但并不是寻常姑娘会梳的,多了些妩媚与风流。
这个发型在李毓灵前两次见到红芝时她并没有梳,红芝很不喜欢别人将她与花楼里的娼妓放在一起。
她总觉得自己是花妓,卖艺不卖身,怎么可以与娼妓相提并论。
可前日有人就在风雅斋,在她的地盘,亲身演绎了活春宫。
她想阻拦,无果。
她极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