袭白衣,乌发只简单松散的挽起来,大抵是哭得久了,云鬓蓬乱,两只杏眼红彤彤的,显得楚楚可怜。
独孤世安走过去将她拉进怀里:“怎么了?是哪个不开眼的欺负了我的锦儿?”
一进梅香居他就已经察觉到不对了,屋里屋外全都是生面孔,气氛静谧中带着些压抑,显得“宋瑾”哽咽声分外清晰。
“王爷,承徽她已经哭了许久,嗓子都有些哑了,容奴婢多嘴代替回禀吧。”
之前那个脸生的小丫头跪伏于地。
“说。”独孤世安不辨喜怒应了声,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轻轻安抚的拍着“宋瑾”的后背。
“奴婢本是承恩侯夫人身边伺候的,自打表小姐来了王府……”
独孤世安不耐烦打断她:“你捡着紧要的说。”
他知道下面定是没完没了的夸赞王府待她如何亲厚宽仁之类的废话,可此时不知为何软玉温香在怀他却心生烦躁。
这小丫头顿时一噎,回头看了一眼“宋瑾”,见她几不可查的点点头于是鼓起勇气继续说:“表小姐一直当梅香居这几个伺候的奴婢如姐妹一般,两个嬷嬷也礼敬有加,与她们同吃同住从不防备,还在不久前将身契还与那些奴婢们,孰料她们欺我家表小姐心地善良,竟是商量好了等到发完月例直接全都走了!”
丫头越说越气,眼泪不知不觉沿着脸颊流下来。
独孤世安知晓她说的是真话,宋瑾的确对她屋子里这些丫头婆子十分纵容,她出身乡野不懂得,人善被人欺,有些贱奴本就不识抬举,你越是将她当成人她便越是不做人。
“这倒也罢了,秦王府里待表小姐这般好,王爷又素来御下宽和。竟是纵得他们不知天高地厚,趁着表小姐前几日去侯府做客,竟然偷走了她两间铺子的契书,偷着把承徽陪嫁的铺子给转卖了!”
“宋瑾”似乎也觉得委屈,哭得愈发泣不成声,抽抽噎噎说道:“若……若不是前几日世子表哥去店里买魔芋,妾身还一直被蒙在鼓里,呜呜呜~”
如果施妙龄没找独孤世安说那一大堆话,此刻想必他已经勃然大怒,带着人去全城搜索那六个背主的奴婢,并逼着那两间铺子的新东家把铺子还回来。
可是在知晓宋瑾所做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