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越加不安,“上次你来过之后,老崔就看起来老有心事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齐飞想起了那封落款“怪物”的挑衅的信件,暗想不好,目光和钟葵触碰到一起的瞬间,知道,钟葵也是一样的想法。
“我知道他在哪,就看我们够不够快了。”钟葵阴沉说道。
崔念恢复意识的时候,闻到了苔藓的腥味,他的脸颊冰凉,正贴着潮湿的地面。
“铛琅琅”一声,一颗玻璃弹珠落在他眼前的地面上,几下弹跳之后在不远处停住,午后的阳光折射在通透的球体,一点刺眼的光在他老花的眼中散着五彩的光斑。
一只手揪着他的后脖颈,就像抓起一只老猫,让他靠着石墙坐了起来。
与其说是坐起来,不如说是跪着——他被人用尼龙绳繁复捆扎成了跪拜的姿势。
“别害怕。”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,轻柔、斯文,如果不是此情此景,甚至听得人如沐春风,仿佛他说了别害怕,就真的可以不用害怕了。
“你是谁?”崔念干哑的嗓子,一说话就涌上一股血腥味。
“我就是你镜中的自己。”
他的口中开始说起一段梵文:“诸法皆妄见,如梦如焰,如水中月,如镜中像,以妄想生。”如同魔咒般,听着这段经文,崔念的眼神变了。
那是掩藏在世俗弧光之下的邪恶,阴冷、黑暗。
仿佛是感受到了召唤,他开始跟着念了起来。
“哼。”随着冷笑声,弹珠被捡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