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忍开口,只剩下发黑的干瘪嘴唇剧烈颤抖着。
他哆嗦着手,拿起烟猛吸了一口。
“让我猜猜……”钟葵的声音响起,“她被人绑成了跪拜的姿势,胸口挂着一枚镜子,双眼被硬生生挖去了,只是不知道,那符文,是在掌心还是头皮。”
柏三水手剧烈一抖,烟灰在惨白的节能灯下散落如雪,浑浊的老眼看向钟葵,仿佛在问:“你怎么知道?”
不用他多言,在场的人已经知道,徐春霞就是“妖镜案”的隐藏受害人了。
只不过,这个没有户籍的可怜人,就这样被当做恶霸立威的牺牲品,不明不白地死在了四十多年前的冬夜。
“徐春霞……”齐飞若有所思的喃喃着这个名字,远处的傩戏即将散场,传来观众吆喝叫好的声音。
此时,柏三水的声音再次传来:“她的头发被剃掉了,我记得,头皮上印了符文,那是镇魂用的,老楠城人都知道……”
齐飞心中的疑问被解开了——从徐春霞开始,叶铭的调查方向从东汲镇转向了楠城市区,如果他来过柏家寨,这就可以解释了。
但是,也因为他来过柏家寨。
柏丛山是90年代末才被剿灭的。
如果是这样……
四十多年的烟云如梦,他无从逐一还原当年的景象。
“徐春霞死后,有没有警察来找过你们?”齐飞能问的,也就是眼前这个行将就土的柏三水了。
柏三水苦笑了一声:“那要问是哪个警察了,我不是说了柏丛山的日子不好过,三天两头都会有警察来。”
“专门为了徐春霞来的那位,叶铭。”齐飞提醒着。
柏三水似乎在努力回忆,这样的反应,让齐飞深感灰暗——尽管这个柏三水口中说着对徐春霞的死毕生难忘,其实,也不过是这帮人深重罪孽当中的一个罢了。
“你说姓叶的,似乎是有这么一个人。但是,我跟你讲,当年那种情况,他找过来也是白搭,我们这里不会有人告诉他的。
谁和警察松了口,就是和徐春霞一样的下场!”
“看来……我的推测可能错了。”钟葵难得开口说自己错了。
齐飞带着疑问的眼神转头看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