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让我不得不防备,这个人存在着普通心理疾病患者所不能及的严重病症,我测试了他,一旦我挑战了他的观点,他就露出了马脚,这个有着极端控制欲的人,不愿忍受这种挑衅,他从容的举止,开始变得无措,甚至打翻了我递给他的水杯。
尽管如此,她还是被他的自信所吸引,这是可以和她相媲美的自信,只不过那仿佛发着光的眼底,还有深不见底的阴霾,她竟然潜意识地忽视了。
他自信到连姓名都没有隐瞒,他说自己叫奚河。奚河……”
听到这里的时候,齐东郡整个人颤抖了一下,他已经太久,没有从一个陌生人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了。
“奚河……”钟潇雨重复着,“真是个好听的名字,很诗意……不知道哪个天才的父母,给了他这样一个名字,一如他如此好看的皮囊,仿佛一切都在践行着这世间亘古不变的道理——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危险。
那时候的我自以为了解这世间所有的道理,以为对这个人有了足够的预期——她知道,这样一个越是看起来璀璨的人,越是难以应付的重度患者。
当他打翻水杯的时候,我意识到,眼前的这个人,不是来找我表达对于我的仰慕这么简单,这种高功能反社会人格,他自认为是一切的主宰,他是自己的神,而神是不会示弱的。
就算是如此,我知道他内心的深处在被痛苦煎熬着,他看到了我的书,让他看到了被拯救的可能。
他没法向我发出明确的呼救,只能通过表达对于我着作的认可,来引起我的注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