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角带着诡异的笑纹,鼻孔残留着带血的泡沫已经干涸。脖子侧边,两个点状的伤痕,毒牙留下的孔洞边缘泛着青白色,皮下组织开始溶解性坏死,两个小孔逐渐扩张成溃烂的紫斑。
不需要小陶,都能看出来,应水根是被毒蛇咬死的了。
关键的问题,到底是意外还是谋杀?
警卫小陆看起来更是自责:“对不起飞哥……”说着声音都已经开始哽咽了。
齐飞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事情已经发生了,不要太有压力,冷静点,先说说怎么回事吧?”
小陆整理了一下思绪:“应水根最近恢复得不错,已经可以下床活动了。我们就是怕他出事,严密看守着,就连医生和护士进去,我们都会反复检查。不过这次,是应水根自己溜出去的,因为我们的重点防着的是来找应水根的人,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会自己溜出去……”
钟葵这时候已经绕到应水根脚附近:“这满脚的泥,看来是光着脚溜走的?”
小陆懊恼地说:“他把枕头放在被子下面,假装睡着了,趁着我们盘查医生,顺着阳台的下水管道爬下去了!”
“枕芯塞进被窝装睡,顺着排水管爬楼……”钟葵蹲身查看尸体沾满泥污的脚掌,“这么矫健的身手,装什么重伤未愈?”
小陆交出了应水根的手机:“我们最近的确看到他一直捧着手机,不停地发消息,今天我看他接了几个电话,现在想起来,状态的确有点不对劲,看来有点焦虑和不安,哎,我真的是太差劲了……”
”他真想自己找死,你也拦不住。”钟葵安慰人的方式还挺特别,说着已经拿过小陆的手机,“现在的手机,没有按钮了真不方便……”她少有的犯难了。
齐飞想起来,她对于手机的认知还停留在钟潇雨没有出事前的记忆,自然地接过了手机,划拨了几下翻出了应水根消息,白天的电话,是一个备注叫“林先生”的人打过来的。
齐飞一看上面十几分钟一次的通话时长,不解地说:“他一个哑巴,怎么可以和别人打这么久的电话?”
“单向指令接收器罢了。”钟葵抽出死者裤袋里皱巴巴的纸,上面是应水根粗糙的笔记手抄的内容,两亿金额的墨迹未干,“贪欲才是最好的鱼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