裤腿:“我可以确定,我有个玩伴,一个小男孩,和我一样的年纪。”他摊开掌心又攥紧,仿佛还能触到弹珠圆润的弧度,“弹珠入洞时他会把膝盖跪得通红,手腕这里有块暗红色胎记……”拇指重重按在自己腕骨凸起处,指甲盖压得发白。
落地灯的光晕在他脸上切割出明暗交界,汗湿的衬衫紧贴脊背。这个惯常持枪稳如磐石的男人,此刻食指正神经质地轻叩沙发皮革,“三岁孩童根本不会刻意遮掩袖口。”声音突然卡在某个尖锐的转折点,喉结滚动两下才继续,“可我在刑侦画像课拿过满分,却拼不出他五官的走向。”
“我想,你要的答案不在我这里,你知道你应该找谁。”钟葵看着他说道,睫毛在眼下投出蛛网般的碎影,腕间银坠子随着咳嗽轻颤,像是被看不见的丝线牵动着,“这件事只能你自己去面对,我帮不了你。”
“大仙你累了,赶紧睡下吧。”孟阿婆向来冷漠的声音只有在对着钟葵的时候才有柔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