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18楼全景落地窗前俯瞰城市霓虹,防弹玻璃夹层里的金箔丝在月光下蜿蜒如血管。开放式厨房台面上排列着未拆封的鱼子酱,齐飞拿起来看了下,早就过了保质期,这个设施齐全的厨房从未开过火。在黄大丘的卧室,超大寸的电视每隔几秒轮播着黄大丘与不同女伴的亲密合影,却没有一张家人的合照。
这个在外面风光无限的富豪,死后只剩下了这崭新的房子和纸醉金迷的空虚。
在管家的帮助下,他们找到了黄大丘收纳的陈年病例,生意人的好习惯就是,无论看起来多么粗犷,该保存的票据他都会小心存放。
在办公桌下的抽屉里,泛黄的手术单,患者签名栏上“黄大丘”三个字晕着团蓝黑色墨渍,像是钢笔尖在此处停留了整整一分钟。
吴珊秋的目光从手术单转向黄大丘与女模特的合影说:“这个黄大丘这么花心,竟然是遍地开花不结果。难怪他从来都不承认那些私生子,原来是他知道自己根本没办法生育。”
钟葵的指尖拂过琉璃花瓶里已然枯萎的玫瑰说:“当生物本能受挫时,部分群体会通过高频两性关系来重构社会性别认同,他混乱的私生活恰恰暴露了他对自身缺陷的病态补偿机制。不能结果的野玫瑰,总要开得比果园的花更招摇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