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楣上多年的灰被震落,呛了齐飞一鼻子,惹得他直打喷嚏。
“他从你那下来了!”齐飞大吼着,吴珊秋一听在二楼平台急刹,她抓起倚在墙角的拖把杆横插进楼梯扶手间隙。武春没有防备,膝盖撞上杆子,“啊呦”一声整个人朝前扑倒从楼梯滚落了下去。
齐飞已经飞身从三楼楼梯纵身跃到对侧二楼,卡其色风衣下摆扫过武春后颈,正要下手擒拿,然而他们低估了武春的能力。他不顾疼痛连滚带爬冲下一楼,撞开单元门朝小区绿化带逃去,他翻过冬青丛扒着生锈的健身器材试图翻越围墙,却把西装裤勾出个三角裂口。
齐飞在三米外突然掷出一串钥匙,金属精准击中他膝窝。武春的脚一阵酸软,失力踉跄跪倒在地。
“跑什么?”齐飞已经到了武春身后,一把反剪他双臂扣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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警局办公室的日光灯管在武春头顶投下蛛网状的阴影,他缩在询问室塑料椅上的姿势像个被抽掉骨节的木偶,他的手指在不停抽搐,尤其听到“江汀岛”三个字。
“行车记录仪显示你当天下午三点十七分返回市区。”齐飞将平板电脑推过桌面,钢化膜边缘映出武春那惴惴不安的脸,“但车载导航系统在四点零九分重新规划过江汀岛码头路线。”他的食指突然悬停在某个坐标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