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注视着外面,仿佛很担心。
雪大得很快,成片如絮,飞扬在整个夜空。
齐飞好不容易走出了山林,在一片草坡,看着四野茫茫,只能隐约看到一个又一个山头。
刚才意气用事的长跑,终究没有带他下山,寒冷侵袭入骨。
他不知自己身处何处,这阴冷的空气,和他刚才一路狂奔的热血上涌互相冲撞,让他突然虚脱了,眼前一阵发黑,整个人倒了下来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他只感到雪在一点点堆积在身上,怎么也起不来。
簌簌的,寂静的山中传来脚步声。
钟葵披着猩红的大斗篷出现在了他的身边,她手中提着灯笼,身后紧跟着罗刹,如同古时的人物。
灯笼的光,照着她似笑非笑的脸,看着他,随后向他伸出了手。
当钟葵出现的时候,他无法形容内心的狂喜,却又怀疑这只是自己寒冷失温时的幻觉。
“好冷……抱紧我。”齐飞喃喃着,这是他记得的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。
当他醒来的时候,已经躺在了木屋的卧榻上,整个屋子空了,钟葵不知道去哪里了,他屋前屋后都找了一遍,就是没有她的踪迹。
雪已经停了,他望着白茫茫的山峦出了神,昨晚他做了一个鲜活的梦,梦里面他接住了钟葵的手,把她拽了过来,抱在了怀里,
钟葵神情木然地伸出手抱紧了他,在他耳边呢喃:“我真羡慕你,齐飞。知道冷,才能知道被温暖的幸福……”
然而,只是梦境而已,木屋周围的雪地上,一丁点脚印都没有——钟葵在雪停之前就离开了,把他一个人留在了这里。
微风吹过,挂在柴门上的风铃叮咚作响。
齐飞苦笑了一下:“真是个无情的人。”说完鼻子一痒,打了个喷嚏,用手一揉,原来一根猩红色的纤维钻到鼻子里了,这颜色是钟葵在雪地里找到他时穿着的那件斗篷。
这蛛丝马迹忽然让他下沉的心跳动了一下,用手顺着脸颊摸去,微微的黏腻,再看掌心,淡淡的玫色印迹从脸上蹭了下来,是钟葵的唇色。
……
“多么的讽刺,你已经感受不到这脸的疼痛来了,对不对?”尖锐的刀刃贴着女人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