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朱铭恩咬牙说着。
“如果你觉得他们都该死,那你在害怕什么?”齐飞脱口而出,他想起了钟葵和他说的梦境,朱铭恩的梦境。
朱铭恩愣住了,那仇恨的双眼中终于有了恐惧,那是在洪水中被怪物追杀的恐惧。
那时候,齐飞就猜测,朱铭恩的噩梦,钟葵并没有治愈。
安静的病房走廊,传来有节奏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。
钟葵再一次出现在了齐飞面前。
“你来干什么?”
“受了请托来驱魔啊。”
“谁让你来的?”
“不是陈有为让我来的嘛?”
“你要乱来,不管你是不是半仙,我都会把你绳之以法。”齐飞如同被侵犯了领地的狗子,竖起了毛警告着。
“你想啥呢陈有为的那点钱还值不上让我背上人命官司。”钟葵轻慢一笑,“我是来替你们解决麻烦的。”她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傲慢样子,随手撕下病房门口的一张便利贴折纸玩。
“嗯?你这个意思,是说他是装的?”
“哼,上次他来找我的时候我就发现这个人丝毫没有悔意,他的心魔,是我帮他驱赶的,如果还能复发,那可太侮辱我的水平了。”
“那我就不懂了,照理说一审的结果,已经够便宜他了,还用得着靠装疯卖傻逃脱罪责吗?”
钟葵那空灵又妩媚的双眼看着齐飞,说道:“他要是知足,就不会让他爸顶罪了。”
“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?这么了解。”
“他是很典型的……”钟葵脱口而出,不知道为什么,突然打住了,随即一扭头,“的确,他不需要神婆,他需要的是治疗。”随即,钟葵凑近了对齐飞耳语了几句。
伴随着那股甜腻的香味,话已经说完,那张纸被折成了精致的花,钟葵随手一丢,在齐飞赞许的目光中离开了医院。
清晨,朱铭恩在睡梦中,被几个人的议论声吵醒了。
睁开眼,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围在他的病床前,忽而有人解开了他病床上的手铐,给他穿上了一件奇怪的衣服,袖子很长绕到身后将他捆了起来无法动弹,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他扶到了轮椅上就往病房外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