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是她和裴行焉成婚的第二日,裴行焉就急不可耐地要出去找妓子了?
怪不得他要和她分房睡……
沈语柔越想越气,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。
崔老夫人连忙打起圆场:“好端端的说这些做什么?行焉一向在府里待不住,许是腿伤刚好,急着想出去散散心,过一会儿就回来了。”
裴知予不置可否,只淡淡写道:“嫂子若闲得无事可做,不如多读读书,跟着祖母学学规矩。把手伸到夫君弟弟的院子里,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,让外人知道了,这永安侯府的名声,怕是也烂透了。”
写罢,他懒得去看沈语柔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神色,径自带着雪棠离开了。
崔老夫人叹了声,安慰沈语柔道:“知予说话是直了些,你莫往心里去。”
“是,那我便不打扰祖母了,先回房歇息了。”沈语柔忍着委屈站起身来。
“好孩子,去吧。”
崔老夫人望着沈语柔款步离开的背影,心想,这孩子的心是好的,只是做事的手段一看便不是名门教养出来的贵女所为。不知怎的,她忽然想起了那位被相府送去乡下养病的假千金。
“可惜沈家原先那位假千金生了场大病,否则便是把她当作沈家二小姐给行焉娶进门来,也是好的。”崔老夫人对身旁的苓香喃喃说道,“那姑娘在苏夫人身边养了十几年,定然是位温柔娴淑的好姑娘。”
罢了。
当初她答允这门婚事,便是看中了丞相府的权势,娶谁进门不重要,要紧的是和沈家结为秦晋之好。
沈语柔虽然做事欠妥,但日后有她提点教导着,想来不日便可帮着她掌管侯府中事,她也可安心颐养天年了。
……
雪棠才随裴知予走出明安堂没多远,忽听得身后传来绒花的哭声。
绒花哭得实在卖力,引得不少路过的丫鬟小厮,都纷纷朝这头张望了过来。
雪棠不由也转身看去,见沈语柔惊慌地站在小路中央,而绒花就一屁股坐在她脚边,哭得好不凄厉:“夫人,您踹得奴婢好痛啊……”
眼见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,沈语柔急忙俯身,试图把绒花拉起来,可绒花却仿佛屁股生了根般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