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气,怕过了病给二爷,今晚恐怕不能服侍二爷了。”
裴知予唇角扯了扯,简直要被这小丫鬟气笑了。
怎么,他满脑子里想的便只有那件事吗?她刚在那寒凉的池子里浸了一遭,身子正虚着,他还不至于这般磋磨她。
“回房歇着吧,今日不必过来伺候了。”裴知予收回视线,在纸上写道。
“多谢二爷。”雪棠暗自松了口气,“那奴婢就不打扰二爷歇息了。”
说罢,雪棠便退了出去,轻手轻脚地关上了房门。
裴知予盯着那扇紧闭的木门,眸光微沉,正要伸手敲响桌角的铜铃,霍礼倒是先一步叩响了房门。
“二爷,属下可以进来吗?”
铜铃清响悠悠传来,霍礼知得了准允,这才推开房门走了进来。
“二爷,事情属下都查明白了。是桃栀故意推三公子落水,之后又把过失都推到雪棠姑娘的头上,才害得雪棠姑娘在老夫人那儿受了罚。”霍礼啧了声,“我瞧着这桃栀以前在西院做事的时候,也还算安分,怎么背地里心思竟这般恶毒?还好雪棠姑娘聪慧……对了,二爷要不要请个郎中给雪棠姑娘看看?那池子里的水可凉得很……”
话未说完,裴知予忽然冷冷朝他瞥来一眼,霍礼顿了顿,连忙闭了嘴,不再往下说了。
是他多话了。
雪棠虽是二爷的通房,但说到底只是个丫鬟,哪里有资格请郎中来看病。这府里的下人,平日里若生了什么小病,都是自个儿挨一挨便过去了,再严重些的,顶多拿着攒下的月例钱去药铺抓些药,胡乱喝上几碗,便算是好了。
“……二爷,那属下先告退了,百岁和长欢还在外头,闹着要出去撒欢呢。”霍礼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裴知予的神色,试图暗示裴知予带两条狗出去转转,散散心。
然而裴知予只是淡淡颔首,示意他可以滚了。
霍礼讨了个没趣儿,讪讪地挠了挠头,转身往外走。
忽然,身后又传来了裴知予敲桌的声响。
霍礼心头一喜,以为是裴知予改了主意,刚探出去的身子立刻又收了回来:“二爷有何事吩咐?”
“我身上不大舒服,去找李管家拿些祛寒暖身的药,你亲自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