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着几日的大雨将整个桃坞的桃花打落了一地,看着满院凋零的花,叶绾姝莫名有些心伤。
感觉这个春日尚未来得及细细品味,许多的美好就已悄然溜走。
仿佛自己的命运一般,半点不由人。
即便重来一世,许多的事情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。
本想趁着雨势稍缓时亲自带人去将院里的残花清理一番,得知傅明池那狗东西仍在外面守着,她没了半点兴致,只待在芙雅棠内,哪里也不肯再去。
眼看着第三日又要过去,严妈妈这心里实在忐忑难安,急急忙忙来到芙雅棠里,见姑娘仍是一副冷漠无比的样子,到了嘴边想要劝说的话硬是咽了回去。
叶绾姝瞧出严妈妈脸上的不自在,阴着脸问道:“他还在外面?”
严妈妈默叹着点了点头:“姑娘,要不您出去看一眼吧,哪怕就一眼。”
叶绾姝闭了闭眼:“我迈不出这一步,我不知道再去如何面对一个曾经与我退过婚的人。”
她甚至有些看不懂傅明池这人,既然不喜和自己父亲打交道,又何必再来纠缠自己,这分明就有些口不对心。
在她看来,简直就是虚伪至极。
严妈妈正感苦恼之时,忽见春红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。
“姑娘,严妈妈,大事不好了,出事了。”
春红挑眉道:“崎州城被水湮没,军民死伤无数,海匪趁机入侵,咱们在崎州各处的制香坊损失惨重。”
“什么?崎州城被水湮没?”
严妈妈眉头蹙成一团,踉踉跄跄的险些晕倒,不知所措的看向叶绾姝:“姑娘,崎州不仅是老夫人生前的心血,更是叶家家仆们的容身之地呀。”
话到此处,她急得险些哭了出来:“自打国公夫人变卖潼阳祖产后,老奴将原先各处庄子上的人几乎都安置到了崎州去,还有崎州原先的香农皆是咱们如今的根基,遭此横祸,往后该如何是好。”
制香产业是叶家如今的命脉,叶绾姝自然清楚。
搀扶住严妈妈,她先是安慰道:“严妈妈,你先别急,我们先问清楚崎州现在的情况再做定夺。”
话落,立即差人将逃回来的小厮唤了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