予了厚望。”
默默叹了口气,她继续道:“你刚入临安,先退了季家的亲事,现在又将敬献给太后的灵丹给了那位姑娘,这是要将太后和陛下的颜面都不放在眼里呀。”
任凭姨母说得嗓子都快冒烟了,傅明池只是轻抿了口茶,沉默不语。
“姨母知你心气高,不愿卷入临安城这些是非当中。”
张氏仍在喋喋不休:“但你该明白一点,如今季渊和太后乃朝堂的中流砥柱,即便这二人无意扶你为储君,只要你笼络好两方势力,待得新君登基也不会过分为难咱们两家。”
“姨母久居临安,看来还是没看透人心。”
傅明池终于开了口:“大邺的江山既不姓季也不姓顾,咱们的陛下能在只手遮天的顾氏手中稳住皇室根基,他心中自有韬略,现在一味去奉承后戚权臣,结局只会是作茧自缚。”
话落,重重睨了眼张氏,最后道:“做个纯臣,或许不能闻达显赫,却能松快安稳,更何况我越州所养一兵一卒并非用来血肉相残的,而是为了他日收复北境。”
他语气虽然平静,却像是暗含了排山倒海的力量,叫人听得振聋发聩。
直至此刻,张氏才算是明白了父亲当年为何不将姐姐送进宫,而是嫁给姐夫。
看来越州历代掌位之主的确都不是庸主,他们能在朝势更迭的狂潮中一直立于不败之地,岂能没有超乎常人的智慧。
“今日能听到明池这番肺腑之言,姨母心里也算有了数。”
张氏脸色重新归于宁静,轻松的捻着佛珠,含笑道:“你若真是心仪屋子里那位姑娘,待她醒来,姨母替你问询问询,早日娶进门也能叫你母妃宽心。”
“姨母多想了,我与她并不相熟。”
傅明池颇为严谨的态度,叫张氏顿时噎住。
不相熟就将人送进侯府来,还将那般珍贵的护心丸给了人家,这可真是口是心非得很。
“既然如此,我去吩咐人好生照料着,毕竟来者是客,总不能落了待客之道。”
张氏有些气闷的起了身,到屋外唤了贴身的侍女径直去了女儿房间。
傅明池端坐在茶几边,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皆是方才马车内的情形,不自禁的掏出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