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久没等到傅砚辞,虽然早早睡了,睡得不实。
她就是这个毛病,心里有事惦记,睡觉就睡不好,第二日天还没亮,她就咬牙起来了。
以她这几日对大公子傅砚辞的了解,他是个极自律之人。
睡得比狗晚,起得比鸡还早。
每日晨起还要在院子里舞剑。
梅久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,匆忙洗漱,然后便跟梅瑾一起到院子里蹲马步。
昨日蹲了马步,早起她腿像是灌了铅一样,可还是咬牙继续蹲。
今日她甫一出现,院子里舞剑的傅砚辞就察觉了,不过他仍是头也不回地继续往下走招式。
墨风站在木人桩前面,抬手飞速地走着招,那木人桩被打得原地转圈旋转,却依然安安静静不发出声音。
发出动静的是墨雨,他嘿咻嘿咻,呼哈呼哈地,在角落里拎石锤,两个巨大的石头被他做成了石锤。
他左手拎完换右手,单手拎完仰头用脖颈顶,余光看到再次蹲马步的梅久仿佛大清早见了鬼,一分神,险些拧了脖子。
“你、你——”
此时傅砚辞一个回合招式运行完毕,回头收了剑,墨风及时递过汗巾,他抬手接过擦了擦额头的汗。
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梅久。
梅久有事相求,脸上挂着标准的酒店式迎宾微笑:“公子,早!”
只是迎宾人家是弯腰,她此时还原地蹲着马步,就有点不伦不类。
倒是一旁的梅瑾开口道:“昨日主子就能坚持蹲马步,今日奴婢还以为主子坚持不住放弃了,习武之人,夏练三伏冬练三九,日积月累,主子不轻言放弃的这份毅力,比旁人强上许多了……”
傅砚辞闻言,看向梅久的眼神有些意外。
梅久心里十分心虚:她今日也就是坚持第二天而已。
这立意境界不要硬拔,强行拔高,装逼容易打脸。
傅砚辞忽略梅瑾的话,似笑非笑地看着梅久,“哦?你是这般想的?”
梅久此时犹如被架在火上烤,她能说她今日一早来堵傅砚辞是要问他生肌膏能不能送人么?
此刻问,显得自己太心机了。
她只能硬着头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