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这海螺不会隔了多少年就变了味道,只是人的心境变了。我想树也是一样,无论种下多名贵稀奇的树,也替代不了曾经的树。可大公子怀念的,并不是树的本身,而是娘亲亲手种树的爱……”
傅砚辞沉默不语。
“放在心里的人,只要想起来心底是柔软的,那么她们就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,这份感情就不会随着她们死去而消逝。”
傅砚辞脸色柔和了许多,却不屑一笑,“小小的人儿,哪里听得这般大道理,惯会说……”
梅久转过来,视线正好看到炕桌上傅砚辞让人送来的话本。
随手一指,“不是说么,书中自有颜如玉,自是有黄金!”
傅砚辞闻言,再次一怔,转头看向梅久——
梅久这才发觉她后半句说错了,有黄金屋说成了有黄金。
她最近实在是太缺钱了,缺啥想啥,顺口就说出来了。
傅砚辞定定地看着她,倏地笑了,抬手抽出了一本,调转过来:“这书讲得是什么?”
梅久抬眼看了下书封面《驕賓歸》,“乔宝帚……大公子,我病还没好全,这书一时还没来得及看……当时我猜,应该是将宝物完璧归赵,拾金不昧的故事吧?”
傅砚辞本就是随口一问,听梅久侃侃而谈说得他都要信了,刚要点头放下,目光瞄了一眼封面,面色古怪:“乔宝走?”
这明明是骄宾归!
分明是讲公子落难,被员外慧眼识贤招成上门女婿的故事……怎么变成了夺宝记了?
傅砚辞发现了什么,面色不变,点了点头,又随意抽了一本。
缓缓打开:“这个呢”
梅久皱眉扫了一眼《詭醜譎》,不过脑子自动道:“危鬼橘?志怪小说吗?”
傅砚辞:……
他缓缓将书卷起,手指捏紧,因着用力,指节有些发白。
面色……面色十分古怪。
梅久后知后觉不对,她又不傻,直觉自己闹笑话了。
“公子拿来,我再细看看?”
她说着,起身下地朝着傅砚辞走去,抬手要抢他手中的书。
企图毁尸灭迹。
谁曾想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