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我怕你难道不是应该的么?”
这次换傅砚辞疑惑。
他此时似乎极有耐心,“哦?”
梅久看向傅砚辞,“人命只有一条,人在能决定自己生死人的面前,怕是正常的,拘束也是正常的。”
就好比常人见了杀人犯,杀人犯见了法官。
“大公子面见陛下之时,难倒说话办事不会拘束,不会害怕么?”
傅砚辞想到皇宫吃得没滋没味小心翼翼的宫宴,点头道:“言之有理。”
“你今日看来好了许多,倒是很健谈。”傅砚辞平静道。
梅久笑了笑,拿着帕子擦了擦头上的虚汗。
心里则在想:自己目的不纯啊。这不是想哄他高兴放她出门嘛。
今日一早其实梅久就想让梅瑾出门找春桃,结果被梅瑾摇头拒绝了。
——“奴婢不是不想去,是奴婢没有大公子的手令出不去。”
——“况且奴婢就是不错眼珠地照顾您的,若是奴婢不在,您又发热了怎么办?若是发汗了没换衣服又怎么办?渴了怎么办?想解手了怎么办?万一摔倒了出了事……奴婢就是失职。”
——“奴婢是武婢,与府里其他采买的丫鬟不同,奴婢是托主子的福,从训练营里挑出来,逃出生天的,主子要是有事,大公子只要将奴婢退回去,那就只剩下个死了……”
梅久哪里还敢让她去。
只能想着跟傅砚辞好好说说,明早让她出府去找春杏了。
其实夏家的相公挨打,她白日就知道了。
那时下人打完了板子回来复命,大公子人不在,便来跟方嬷嬷汇报。
恰好方嬷嬷在这屋里炕上,盘着腿绣东西。
得知原委叹息了一声,才说知道了。
“大公子今日一定很难过……”方嬷嬷叹道。
“那树还是夫人在世的时候种的,公子经常睹物思人……但凡用点心,怎么能养死……”
“想当年,我们小姐出嫁,带了那么多的嫁妆,光是队伍就排了几里……
可结果呢,侯爷是怎么对待小姐的?侯门看似高贵,不过是个花架子,老侯爷常年不在家,那朝廷的俸禄都贴补了跟他出生入死的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