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久也没想到这次会病得这么久。
她昏昏沉沉地睡着,一会儿冷一会儿热,好不容易热度下去了,她心里总觉得还差什么事情没做……
还没等想明白什么没做,这下去的温度就又烧了起来。
她这具身体不如她原来的。
原来的虽然是加班猝死,可平日里身体健壮得像头牛。
曾经公司团建,全部门运动会,她代表部门跑二百米四百米八百米……
发令枪一响,她就是那脱缰的马,离箭的弦!
夺冠简直手拿把掐,轻轻松松就能拿第一。
要不是部门老大一个劲儿地给她使眼色——
要不是为了顾忌她身后财务老大的脸面……
省得部门以后报销填发票的时候被刁难……
她才特意放了水,在终点原地跺脚,拿了个第二。
有一阵流行流感,全部门都躺下了,梅久一点事没有。
她对过的同事还吐槽,“这一年病毒可太毒了,全公司都轮着生病,就你是满勤,你这体质,简直是牲畜……”
梅久耳边仿佛还响起以前同事的打趣声。
不由得想:她这个牲畜不生病则已,一生病,一下就噶了。
饮恨西北!
这身体倒是不噶,可简直是纸糊的,风一吹就倒。
这才好几天啊,风一吹就又烧……
她迷迷糊糊的,感觉身体被人扶了起来。
她浑身滚烫,手下意识地摸了摸——
便是一片冰凉的坚硬,隐约还能摸到凸起的血管。
她烧得脑子一会儿清醒,一会儿糊涂,一时不知道脑袋里哪根弦没对好。
误将扶他的人,当成了他那同事。
“嘿嘿……你这胳膊,挺紧实啊。”她嘿嘿笑道,随手摸了摸。
抱着她的胳膊僵了一瞬,语气似有无奈,“呵,都这个时候了,你还有闲情逸致关心这些?”
梅久蹙起了眉,这声音……
她同事的声音很娘,有点公鸭嗓,私下里大家都怀疑他性取向不正常。
耳边之人的声音,低沉又有磁性,是那种听了就觉得耳朵要怀孕的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