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他临窗而坐,穿得便是月牙白的锦袍。
再者……她昨日指甲不小心给他后背还有颈侧挠出了痕迹。
早上更衣的时候,她就发现了。
不过她没敢提醒,虽然他如今穿得并不是早上的朝服,不过刚才他进门抬手指点她挽弓,她侧眸之时瞥到了他颈边的红线。
傅砚辞不喜熏香,不过他的衣服还是用皂角洗得,身上有淡淡的皂角以及薄荷的味道。
她猛地想到做梦看书,依稀有什么军中兵器事件,不过她只扫了一眼,什么后果并没注意。
显然眼下,他正在追查此事。
她眼尖,看到了印记被磨破的位置,这才有意提醒。
此时傅砚辞抬眼与她对视——
梅久立刻低下了头。
现代职场,老板不喜欢太有能力的人,古代职场,她也不过是个丫鬟,还是别自作聪明了。
她装作意兴阑珊,“没有我想要的东西。”转头要出门。
箫彻与傅砚辞对视一眼,此时两个人的心思都放在了弓箭身上。
因此并没阻拦梅久,梅久出了店门,转头快步离开了。
她出门的时候,门口墨雨等得有些不耐烦,正低头提着小石子。
见她出来,这才拎着包袱跟在她身后。
他们走了不多会儿,已经心中大致有数的傅砚辞和箫彻也出了门。
两个人此时心里都有些沉重,不复来时的洒脱。
他们怕兵器泄露出来,才特意来的鬼市,既怕寻不到,更怕寻到了。
如今本该在前线的东西,被磨平了记号出现在了黑市,还有什么好说的。
军中定然出了细作和朝堂中的贪官里应外合,沆瀣一气。
“将人捆了?”箫彻问道。
傅砚辞摇头,“暂时先别打草惊蛇,再看看。”
两人往前走着,许是太沉闷了,箫彻难得玩笑了句,“你这次的眼光倒是不错。”
傅砚辞并不领情,“哪里能与云智相比。”
云智是箫彻的字。
箫彻听了,嘴角的笑意淡淡的消失了。
他原本家里给定了亲,不过因为他为了查消息方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