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听话的顽劣小孩一样,最多三岁。
镜子里的女人受了气,又要化身小煤气罐了,气得脸颊都圆白了些。
顾妄在阮莳清身后,完全将人禁锢在怀,“我帮你洗。”
明明不久之前,两人才在这儿亲密过。
阮莳清也下意识对这个洗手台有些少儿不宜的场面回溯,“不用,我自己洗。”
身形颀长且宽阔的男人单手撑在阮莳清腰侧的洗手台上,因为另一边是墙,阮莳清本来就走不了。
顾妄形成的包围圈对阮莳清来说,几乎是严丝合缝的,逃不掉。
顾妄先是洗了手,沾着水液的修长手指压了下阮莳清的上唇,“别总撅着。”
他想亲。
脾气还挺大。
顾妄用手指给阮莳清左脸颊的奶油擦去,又抹了点洗面奶给人打圈揉搓祁泡沫,白色的泡沫粘在阮莳清脸上,就跟洗澡的时候沾的沐浴露没什么区别。
最后用毛巾给人把脸擦干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手劲儿大,那一小团肤色,明显红于其他地方。
阮莳清甚至不敢看镜子,因为她脖子和锁骨上都有吻痕。
一晚上,阮莳清洗了三次脸,如果再加上面膜那一次,就是四次。
顾妄脸和耳根都很红,一看就是醉得不清的样子,此刻正坐在阮莳清房间的沙发上,翘着二郎腿醒酒,单手撑着太阳穴的位置。
紫白色的长沙发很软,加上顾妄有些重,就跟陷入进沙发里一样。
一身黑在这儿色调偏粉的房间格外突兀,比他人更显眼的是那双大长腿。
顾妄长得是真不差,介于板正与刺头之间,眉眼自带邪戾气,锋利的五官,浓眉邃眼,高挺的鼻梁犹如小山,凉薄的嘴唇,从这些还是能看出来的。
阮莳清觉得顾妄这酒醒的话得在两三点了,一时间,竟有些后悔刚才留人了。
吃完蛋糕嘴里又有些干,而且她见顾妄的嘴唇也干巴了,喝完酒后最正常的反应,就是缺水。
阮莳清觉得顾妄此刻那双眼里有春意,或者更准确一点,迷离的撩情。
阮莳清坐在地毯上,弱弱的问了一句,“顾妄,你渴吗要不要喝点水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