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蚕丛倒是个很有悟性的人,可惜他血脉不足,修为弱了些,不然,自成一道,也不是不可能嘛。”
神虚在问剑峰顶,想要赐下一点造化,又看了看身边的重华,便收了手,反而对重华说了一句,话里话外都是提醒。
“自成一道当然可以,不过,就如当初帝舜改人皇之气一样,也该有个开头、过程、结果。蚕丛学剑于道门算是开头,望道修剑算是过程,现在,就看他俩,谁是这个结果了。”
重华看了她一眼,只是笑了笑,又给她倒了一杯酒,道:“你呀,不如多吃些酒,看看这世间更迭,须知万道有迹,皆在理中。他们有自己的造化,我已经给得够多了,总不能一直操办吧?”
“你说什么都有理,哼……”神虚端着酒一饮而尽,假装生气,别过脸去。
“你以后要是当妈了,肯定是个溺爱狂,啥都想给孩子办完。”
“我怎么可能当妈?这世间有人配得上我?”
“天神还能配凡人呢,你咋就没人能配得上了?”
“你个木头……”
重华微笑不语,有意陪着神虚,便在问剑峰上坐着,世间沉浮千百年,问剑峰上不过一刻。
十五年后,元白长成青年模样,便未再变化。
他自踏上蜀山后,便未出过纵云殿,最常见的动作,是坐在纵云殿的屋脊上,遥望问剑峰。
他总有种感觉,问剑峰上,有他要寻的道。可不管他用什么方法,都未在问剑峰上看到任何存在和异常。
“元白,你从未出过蜀山,甚至从未出过纵云殿,那你剑心修行得如何了?”
这一日,元白又坐在屋脊上发呆,蚕丛凌空而来,坐在他身边,递给他一壶酒。
“你不是说蜀山上不让喝酒,免得出现御剑相撞的事故么?”
元白接过酒,喝了一口,顿时被这凡物吸引,忍不住又多喝了一口。
蜀中多美酒,醉人不归乡。
“那都是给刚刚学御剑飞行的孩子们说的,以前出现过新手撞剑的事,便定了个规矩而已,你难道御不好剑?要是大罗了还御不好剑,你还不如回家喂猪。”
蚕丛想调笑一下这个不爱笑的青年,却发现没什么效果,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