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表妹这话是要污我清白?什么叫我院里进了男人这种腌臜话!”楚云毓目光冷戾的扫向她,“这人与我院中丫鬟串通想要谋财害命,到你嘴里怎么成了这样的话?表妹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还是要慎言,莫要坏了自己名声。”
郑佩柔哪想到素日里最好欺负的软包子,如今竟然硬气起来了。
但她向来也瞧不起楚云毓,语气依旧讥讽,“表嫂,我只是说了你院子里进男人了,你就这般动怒,总不会是你和人有首尾,来冤枉这丫鬟的吧?”
郑佩柔顿了顿,环顾四周,“我表哥在外征战沙场,你在内院却不守本分,可别丢了我们镇国侯府的脸面。”
听听这话。
楚云毓知晓这郑佩柔不安分,但没想到她能不要脸到把镇国侯府认为是自家。
郑佩柔高高扬起头,不容反驳的道:“你这院里头的事儿等我回了姨母再做定夺,我们镇国侯府也不是随便冤枉人的地方。”
这几句话说的菖蒲是感激涕零,就差没磕头相谢了。
“好。”
楚云毓没反驳。
她倒是想看看那毒如蛇蝎的萧老夫人会如何回应。
楚云毓冷淡的眼神扫过地上不知生死的安怀远,只看着他这副凄惨样心底里就是止不住的快意。
只可惜,她不能直接拍死这伪君子泄愤。
但这回她绝不会再对任何人心软,更不会任人诓骗。
她不光不要安怀远死,还要他好好活着,要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高官梦彻底破碎,一辈子都只能对着个丫鬟。
玉竹院中。
因失火,楚云毓将就着睡在了偏房内。
“菖蒲这丫头虽说一时走错了路,可她跟在夫人身边这些年品行也不算差,夫人如今身边连得心应手的心腹丫鬟都没有,往后在府里也不大方便——”
陈嬷嬷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楚云毓无悲无喜的脸庞,“要不,老奴去把菖蒲给接回来,此事作罢吧?”
此事作罢?
菖蒲是从小就跟着她的贴身丫鬟,日子不知比其他房的丫鬟优待了多少,还能和她一同识字念书。
可偏偏这样的主仆情谊,她都能轻易背叛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