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泪水早不知合适就将羽扇般的睫毛糊做了一团,那还有些羞赧的模样加在一起,怎么看怎么是我见犹怜。
她赶忙扯长衣袖,在他脸上一抹,然后脖子一伸,在他眼下落下一吻。
“你不用与我不好意思,你在我面前,什么样都可以。”
说完,她捧着他的脸颊左右仔细看了看,沉浸在他的美貌之中,却忽地觉得她自己刚刚那话颇有些肉麻,忙又松开手,将被她折好塞在腰间的信纸递给陆安。
“给你。真不看了?”
陆安摇摇头接过,“不看了。”
他扶稳云染染,转身又将那锦盒抱起,一一把物什都捡了进去,最后将信也塞回了信封里,放在了所有物件的最上面,盖上了锦盒。
没得两下,锦盒已被陆安重新放回了土堆之中,土石填上,一切前尘往事再次归于沉寂,只是知道那段过往的人,又多了两个。
陆安站在玉牌之前,笔直地,静静站了好久,清风拂起他的马尾和衣袂,看不出他是什么神情也看不出他的思绪,但云染染觉得,他整个人好似一瞬间轻松了不少。
“从前,舅舅总是同我说我是魔道的少主,是魔道的希望。”
陆安的话,顺着清风飘到云染染耳里,云染染侧目相望,陆安仍目视着玉牌,嘴上,却敞开了慢慢诉说着心事。
“他同我讲,那场叛乱之中,是仙道之人将魔道数万族人封印在了归墟之中,是仙道借魔道分支叛乱,对魔道展开了屠杀……将一切的罪过全部推在了仙道头上。”
“陆安……”
云染染大致能猜到那段从前过往了,也猜到为何陆安自幼时便对仙道有如此大的敌意,只是她不愿他再去回忆。
过去就过去了,只要来日走上正途便好。
但陆安摇摇头,他只是像在剖析自己的心事一般,静静地诉说着。
“我知道舅舅也并非全然是恶意,我失去了母上,他亦失去了亲人,他将怒火迁到仙道人的头上,也情有可原。加之后来他施展禁术,想来是受到了禁术的反噬才会变得那样暴虐。”
陆安浅浅叹了口气,看着玉牌的眼神却更为清澈坚定。
“只是以光复魔道为由,无端挑起仙魔两道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