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手中,可那舒适的质感在此时却犹如荆棘一般刺手。
连个小小的人都看不住!留着还有什么用!
若不是还顾及着云染染,他早在眨眼之间就将那些守夜的宫人给杀得魂飞魄散了!
想到这里,陆安眼里的杀意更盛,五指刹时收紧,那条绳索被他拧出了一个扭曲的形状,仿佛轻易就会断裂。
可偏偏他那样顾及她,为什么!她还要逃?!
胸膛和肩背因愤怒而剧烈起伏,陆安指尖勾着那条彩帐绳索,咬牙切齿,低沉的声音里没有半点温度。
“给我去找!立即去找!”
说罢,他眉心一皱,华服之下的手臂和后背上又多了几道伤口。
云!染!染!
来不及思考,陆安在一众宫人的惊叫之中,一个跨跃自窗口翻身而出,黑袍隐在了夜色下不见踪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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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啪——”
“仙道的小娘子,术法不行,气节倒是还不错。”
阴暗潮湿的地牢之中,云染染跪倒在积了一层由血液和泥沙混合而成的污水里。
她微微垂着头,双手由铁链拴着背在了身后,两根乌黑发亮还透着红光的铁索穿肩而过,将她死死地锁住,鲜血早已顺着铁索的放血口嘀嗒落下,浸染了她残破的墨绿裙裳。
“啪——”
又是一道长鞭落下,云染染紧咬下唇,疼得眯上了眼睛。
那长鞭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,也许是沾了些盐,每每劈下都能将云染染身上着的华服给劈出一道口子,劈得她皮开肉绽,火辣辣的痛觉之上还多了一层刺痛。
像有千百只虫蚁在她的皮肉之上肆意啃食,又像有强酸洒在她本就破烂了的血肉上,腐皮肉,噬白骨。
云染染倒吸数口凉气,可任由她再如何平缓呼吸,那痛感半点儿都没有缓解。
她脖颈一紧,下颌被一个魔人用鞭柄抬了起来。
“说吧!你蛊惑少主又潜入魔道,居心何在!”
那魔人长得凶神恶煞,虽头面上没长出些什么异怪的东西,但人高马大,粗野异常,显然和陆安那族不是同宗。
他咆哮之间,怒目圆瞪,唇瓣裂得极宽极大,尖锐如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