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后几天,云染染白日里还是如常,坐在窗边看看风景,挑拣挑拣陆安送来的彩帐衣裙,并不怎么说话,也不吵不闹,就连陆安来了,也是相对无言。
她心里那点儿疙瘩还没过去,不管现下如何,一想到陆安今后要黑化要惨死,仙魔大战天下大乱,而她束手无策,还是那个导火索,她就觉得心痛。
便更是不愿见陆安,不愿接受他的爱意。
因此看着很是孤僻。
而到了夜间,云染染却也不知道陆安抽了什么风,隔三岔五喝了个烂醉,一喝醉就莽莽撞撞往她这儿闯,闯了倒也不会撒酒疯动手动脚,只眼巴巴地看着她,一双眼睛比岁的女娃娃还要水汪汪。
眼巴巴地抬着个头堵着云染染,索吻。
云染染自不会依他,每每这个时候要么装瞎,要么装睡,翻身一躺便缩在了被褥里,然后听见身后细细簌簌一阵声响,必是陆安又拱了进来。
她不是没想过要一脚将他踹下床去,可奈何魔道这时兴的床榻实在太矮,踹不踹下去,没个区别,陆安一转身便又翻了上来。
云染染想,莫不是这魔道的子民夫妻间感情都不大和睦,或者说都有些别样的癖好,因此才设计出了这般的床榻,好贯彻贯彻“床头吵架床尾和”这一说。
主打的就是床和地一般高,哪哪儿都是床。
她也不是没想过换个地方休息,或者是像那夜一般,一坐到天亮。
但陆安也不知是何等人才,说他没醉吧,眼圈红红,眼神涣散,像个小娃娃似的能由着云染染随便摆布。
可说他醉了吧,却总又能在云染染想翻身下床时精准地从身后将她箍在怀里,半点儿都不肯撒手。
还会黏黏糊糊地说“染染乖,好好休息好好睡,再不睡觉会变丑”,结果他自己倒头睡得比谁都沉。
云染染无语至极。
想到这儿,云染染极轻极轻地叹了口气,却没想到还是被身后醉酒的人察觉了。
陆安蛄蛹两下,云染染只觉腰间的手臂又箍得紧了些,陆安迷迷糊糊的声音在她耳后响起。
“还不睡?染染不乖。”
云染染眨了两下眼睛,装没有听见。
半醉半醒的人在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