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染染认出了那堆衣物上的花纹,分明是清元观观主石真子着的那一身精致道袍!
只是那道袍本就是深色,此时又被糅杂在地上,沾了泥土染了血,一时的确难以辨认出来。
但云染染此前在清元观大殿打量了石真子许久,对那道袍上的花纹颇有印象,多看几眼还是认出来了。
她大喊一声,指着那具死尸不住拉扯陆安。
陆安凝眉看去,也认出了那个花纹。
同时,还认出了死尸之上残留的魔气。
但他轻拍了两下云染染的手,让她不用担心,然后又上前仔细看了几眼。
“是那个老东西。”
说完,他颇有些嫌弃地提剑,将剑尖在一旁的泥土上抹了又抹。
“他怎么会变成这样!”
云染染很是震惊。
他们被困在石室里顶天了也就一日一夜,进去时那石真子还得意洋洋好得很呢,怎么出来的时候,石真子就变成了这副干尸模样被丢在荒山野岭之中。
还是在地宫的另一个通道口前。
云染染不解地看向陆安还有陆庐舟和陆轻璃,陆庐舟眉心微微蹙起,上前去放出灵识探查。
白光在石真子的尸体和衣物之上回溯了几圈,陆庐舟收回灵识,眉头皱得更深了。
“他的尸身上有大量魔气,应该是遇袭了。”
“什么样的魔功能让人惨死成这样?”
云染染拧着眉撇撇嘴,这等魔功也忒残忍凶恶了些。
她不由地侧头瞥了陆安一眼,好像在问“你也会么?”
陆安赶紧回了一个“怎么可能!我才不屑!”的眼神。
“哦,那就好。”
“什么?”
一旁的陆庐舟听见云染染不小心吐露的心声,抬头看了她一眼。
云染染赶忙摆手,“没,我是说这魔功太凶猛,还好没给我们碰到。”
“我猜应该也不止魔功,可能还与血玉有关。”
陆庐舟又围着石真子的尸体转了转,这死尸模样,倒很像二十多年前禁术开启时遇到的一些死尸。
“那他的尸首在此处,是不是他被谁追杀想逃进地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