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眼破碎的正殿屋顶,眼泪又哗啦啦地流下两行。
云染染啐了他一口,“谁是你姑奶奶,呸呸呸!”
云染染看着石真子那副贼眉鼠眼又苦兮兮的模样,挨他近些都觉得难受,她撒了气,赶紧又退到陆庐舟身边。
石真子这几句话,陆庐舟大致听了个明白,他凝眉紧盯石真子,“血玉是你炼化的?”
石真子见陆庐舟问话了,狗腿子似的赶紧向陆庐舟拜了拜。
“仙师啊您可太看得起我了!我就这么点儿本事,哪能炼得出这种东西?”
石真子的模样不像是在骗人,陆庐舟眸中闪过疑虑,他又问:“那你从哪儿得来的?”
“这……”
石真子被问到这儿却结巴了。
陆庐舟心道这肯定是个关键,他倾身向前,想要问个明白。
但陆安的眉心却动了动,他手中的金光剑也偏了几分。
石真子的血玉不管是不是魔道的人给的,最后线索的矛头都会对准魔道。
陆安在犹豫要不要把这个消息透露给陆庐舟。
而这时,一只柔软而微凉的手覆在了他手上。
陆安抬眸,是云染染。
云染染看出了陆安的纠结,其实她自己也很纠结。
若要推剧情,血玉一事必定会牵扯出魔道,说不定还会牵扯出陆安的身份,届时陆安与陆庐舟肯定都不好受。
可若是瞒着,那么多无辜的百姓受害,到时几人再反目,说不定误会和怨恨更深。
好不容易陆安与陆庐舟的关系缓和了些,两人都互相理解了点,她不愿意再看到些什么虐身又虐心的戏码。
想罢,云染染还是握紧了陆安的手。
她想让他别担心,一切顺其自然。
而她,无论如何,也会陪着陆安,陪着陆庐舟与陆轻璃,好好地解决仙魔两道的事。
陆安明白云染染的意思,他目光一黯,手中的剑还是指向石真子。
“说!”
石真子和清元观的那些弟子一样,几人中最怕的就是陆安,陆安一出声,他嘴巴便像机关枪一样该吐的都吐了。
“我说说说!剑、剑拿远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