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她知道陆庐舟与陆轻璃没有这个本事。
如今再见到她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，赵粉衣既是惧怕又是愧疚，但更多的，她不甘。
不甘她做了这么多，为王生做了这么多，可姚黄居然又回来了。
她下意识地就侧了侧身，想挡住姚黄的视线，不让姚黄看见她怀里抱着的王生。
再见故人，姚黄自然是颇有感慨的，可她两年前被自己最心爱的两个人害得险些魂飞魄散，结发夫妻的同床共枕之情，百年苦修的姐妹之情，全都在一瞬间崩塌。
她百年道行几乎毁于一旦，沉睡两年之久，再是感慨，她的心都已经淡了。
她轻轻一瞥赵粉衣怀中的王生，男子消瘦虚弱极了，早已不再是两年前相遇时那边风度翩翩的模样。
“赵粉，你没想到你设火场害我，损我根系，镇我两年，还能有一日再见我站在你面前吧？”
“我自己都没有想到。”
她唤了赵粉衣的本名。
“你我同为牡丹花妖，几百年旦夕相处修炼化为人形来到这安平镇，我自认待你不薄，可真是没有想到你会因为一个男人害我至此，王生并不爱你啊。”
“那日在火场中就连王生都悔过回来救我，你却丝毫不念半点姐妹之情，呵，赵粉啊赵粉，几百年了，我竟不知你如此心狠？”
“我究竟有哪里对不起你？”
她越说越激动，字字句句满是深情，几欲声泪俱下。
而赵粉，垂着头久久无语，她的额发垂在面前，也看不出她的神色。
姚黄又走近了几步。
“你那时同我说你也爱上了王生，想要与我一起照顾他，可人间的爱并不是能分享的，我与你说过很多次了，你还不懂么？”
姚黄微微拧眉，眼神里闪出一丝愧疚。
“何况，我一人的妖毒已然害得王生形容消瘦，若你也……”
“可我同你说过，只要我们的妖力大成，哪怕相公他身中妖毒，我们也能为他续命。”
赵粉的声音淡淡响起，她一字一句缓缓地道，语气平静得可怕。
姚黄怔了一下，继而眉眼皱起，十分不敢相信地道：“妖力大成？靠着你去杀人而妖力大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