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水波之下,我们看见了大火里的幻象。”陆安简单说与几人听。
“捉妖的那场大火么?”陆轻璃替云染染包扎好,抬头又问陆安,“陆安你可有受伤?我替你看看?”
陆安却自然而然地收回了手,“我无事。”
他的目光落在云染染的身上,想起云染染在火场中的急呼,手背上冰冰凉的,可心里却并不这么觉得。
“她还算有些用。”
他轻声开口,算是夸了夸云染染。
还在观察伤口的云染染听了这话蹙起眉,夸也不会好好夸……
“你们看到了什么幻象?”
此时陆庐舟已收势走了回来,他见二人没有大碍,便直接问起了幻象的事。
想起那场大火,还有那凄惨绝望的女子,云染染张口便想将那场景描述给大家听。
“几位,还是我来说吧。”
忽地,一个柔柔的声音从花草之后响起,众人回头望去,竟见赵粉衣从弯弯绕绕的草木之后缓缓走了出来。
她眉目间带着浓愁,嘴角却淡淡地溢着笑,十分苦情的模样。
“这法阵的事,还是由我说与几位听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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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各位已撞破法阵,我就直言不讳了。”赵粉衣坐在花房的正房当中,神色淡淡地看着堂内诸人,并不畏惧和胆怯。
“这法阵的确是我布下的。”
云染染挑了挑眉,倒是没想到这赵粉衣如此直白,她还以为她藏了小秘密,该是有些心虚的。
对面坐着的陆庐舟端起茶杯掀开杯盖轻轻一吹,然后抿了一口。
“哦?”
他这声“哦”当真是“哦”出了三分讥笑三分薄凉四分漫不经心,云染染只见赵粉衣的嘴角抽了一抽,深呼吸几次才恢复了淡定的表情。
“是这样的,这法阵是两年前我请那云游的高人布下,为的就是镇压相公死去的原配,那个妖精。”
她语气平淡地说出法阵的用途,没有半点心虚,亦不带半点感情。
“她不是被烧成灰了吗?为何还要镇压?”云染染不解。
“因为她怨憎我与相公请人捉她。”赵粉衣的目光中闪出一丝带着无奈的恨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