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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挣扎,想反抗,却只觉整个身子僵硬至极,陆安炽热的身体禁锢着她,密密麻麻的,像是被久压之后恢复知觉一般,星星点点炸开在她的脖颈和锁骨间。
无边的恐惧向她袭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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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人的模样,像是多饮了几口杯中物,又像是释放了浑然天成的媚骨,只是他从前并未察觉。
陆安愣愣地看着云染染放下手中的合卺酒,一步两步地朝他走来。
方才在客堂拜完堂,陆安莫名其妙地就与云染染一道被送进了这间卧房之中,他始终愣愣地被禁锢在了这狭窄的婚床之上,云染染却行动自如,不但自顾自地与他饮了合卺酒,还将他的外袍给扒了。
此刻,她穿着墨绿色的婚服,大红盖头已被她自己掀走,因喝了几口合卺酒,她的脸颊烧得通红通红,眉眼盈盈,流波含情,纯然的肤色倒比素日里抹的胭脂还要好看。那叮铃直响的珠翠在她的额发间摇晃,她迷糊着眼睛想要去抓,可伸手几次都没抓到,嘟囔着红唇,一个不留神竟摔倒在他腿上。
陆安眯起了眼睛。
这丫头在搞什么名堂?
可他说不得,喊不得,动不得,只愣愣地坐在床边。
云染染在陆安的腿上伏了半晌,像是终于缓过来了,环佩一响,她闪着微光的眸子从发丝下露出,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,忽地就抬头贴了上来。
陆安被云染染这莫名的举动惹得呆住,云染染就这么闭着眼睛贴在他身前,那软软的红唇的触感,熟悉又陌生,她一动不动的,他也动弹不得,可从贴着的每一处散发出的灼烫感都像是要把他整个人给烧化。
他还没来得及反应,云染染自己却破功似的一笑,咯咯咯地就翻到在了那婚床之上,随着她笑得翻滚和发颤,她身上本就单薄的婚服渐渐变得松垮起来,墨绿的薄纱一歪,像是一朵剥落了外层花瓣的白花,嫩白而纤细的脖颈露出,锁骨之下,隐约还能看见一大片雪白的……
陆安立即移开了目光,可云染染娇俏的笑声却还在耳边萦绕,那木床年久失修,也被她颤出了“嘎吱嘎吱”暧昧的响声。
他不愿看,也不去看,可仿佛有什么在驱使着他操控着他一般,再回头时,云染染正带着笑意